五年?
對哦!我十八歲失憶,然後就開始了流浪的生活。
在酒店端盤子打雜幹了兩年,後來在洗碗的後廚哼歌無意間就遇上了孟嬸,這才有了現在這個職業。
而我卻不知道,我已經在那個時候不知不覺的懷上了淘淘,有了淘淘之後就隻想著如何照顧孩子,再也沒想過我十八歲以前丟失的那段記憶會是什麼樣的了?
白川說我以前最信任他,可我的心為什麼一點信任感都沒有呢?反倒很反感他這樣死纏爛打。
瞧著我還是無動於衷,白川急了,再一次要抓我的手帶著我離開。
我再一次後退,忘了身後是沙發,一下子栽倒,索性沒磕到哪。
“竹寧…;…;”他擔心的要來攙扶我,被我避之不及得拒絕縮到了角落。
這個陌生警察先生太熱情了,熱情的讓我害怕。
“你還是不信我?”他難以置信的瞪著我。
我搖頭從沙發上爬起來,“我不是不信你,隻是我不認識你,我喜歡和陌生人走得太近了。”
這句話說的可能不夠委婉,把白川打擊到了,苦笑不已的直搖頭:“陌生人,原來我在現在的你眼裏隻是陌生人!”
我抿著唇,有些後悔這樣說話傷他。
“你這麼看著我,提防著我是想知道我是怎麼看出霍雲起不是人的嗎?”他笑得很苦,見我偷偷看他反問我。
“恩,你是用什麼辦法知道霍雲起是貓驚屍的你會法術嗎?”問完我覺得自己挺傻,他是警察,我怎麼會問他這樣迷信的問題?
“我不能回答你這些,不過隻要你肯跟我走,我會把我的全部秘密都告訴你。”他居然賣關子不回答我。
“既然你不願說我也不好勉強,你走吧,我還要去找我的兒子,等我的朋友回來。”我直接坐在了沙發上,疲憊的靠著沙發背閉上了眼睛。
“你知道他是貓驚屍,為何還要和他在一起?你難道就不怕他吸幹你的精氣,死了都無法入輪回嗎?”白川不甘心,試著又說大道理。
“到目前為止,他好像還沒有吸過,至於死,他說過隻要我不背叛他,我就不會死。這樣的話貌似就是說,他不會殺我對不對?”我掀起疲憊的眼皮,揉著眼睛抬頭說道:“你走吧白警官,我是個不詳人,凡是和我走的太近的男人都會被霍雲起盯上的,倒是他要是大開殺戒,我就真的救不了你了。你今天好心提醒我,我就當你是朋友,既然是朋友我自然不希望你也出事,所以你就別為難我了。”
我發現拒絕的話說了一火車他都會再找別的理由,我也不想和他廢話,幹脆就實話實說嚇唬他好了。
沒有誰不怕死的,他也不過是個特殊點的平凡人。
哪知,這人危言聳聽並不好使,不僅沒有逼退他,反而讓他更加誤會了。
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興奮的說:“竹寧你還是在意我的對不對?你怕我出事對不對?”
什麼跟什麼啊?我是不想身上再被人命債了,他怎麼能想到十萬八千裏之外了?
“別,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話還不等說完,就推開他的手站了起來,側耳傾聽著那若隱若現的哭鬧求救聲,激動的差點從六樓跳下去。
推開白川就不顧一切的往外跑,跑出樓道大聲喊著淘淘,對他說我在呢,別怕!
可是孩子的聲音依舊淒涼無助,哭聲哭的我心碎心疼,我也哭了,大聲的喊著淘淘問他在哪?
我走在大馬路上東張西望,尋找著孩子哭聲穿來的方向,鞋丟了也顧不上,光著腳往前跑。
聽著聲音越來越近了,我驚喜不已,不斷的喊著滔滔不哭,媽媽來了!
眼瞧著聲音就在前方不遠的黑暗處,我加快了速度衝了過去,卻被人用力攔住了腰帶入了冰冷的懷裏。
霍雲起捂住了我的嘴巴,控製我的掙紮,低聲在我耳邊怒斥:“別鬧,那不是我們的孩子!”
我瞪著他,被他捂著也不甘心的說:“那是淘淘,我認得他的聲音,你放開我!”
霍雲起抓住了我的雙肩定定的看著我,揚起手把我打翻在地,蹲下身指著我身後吼道:“竹寧你清醒些,那不是淘淘,隻是鬼嬰想要母愛迷惑你的假象,不信你好好看看腳下!”
這巴掌雖然沒有用多大力,可打的也不輕,我隻覺得嘴裏蔓延著腥甜味,跌坐在地上後終於看清了眼前,差點嚇尿了。
哪有什麼馬路車輛,我居然不知何時跑到了樓頂,再往前邁兩步,就直接給霍雲起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