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高三的第一次月考，我掛的義無反顧。從我期中考試的考場安排你就可以了解到，我的成績連掉兩檔。我從所謂的“學霸”考場也就是年級前五十的據點掉到了第三考場。我自認比別人遲鈍一大截，所以隻能拚命把那些需要靈活運用的公式死死背住。在課上，當同學興高采烈地交換著講義上的變態猛題答案時，我卻還在反應公式是怎麼被倒騰成題目中那樣的；當同學專注於老師介紹的解題捷徑時，我可能才剛剛把題目讀懂；數學卷子連蒙帶會的糊弄過填空選擇，我隻有勇氣去挑戰前三道大題。所以在試卷分析時，我也索性不去聽那些大題的解析。好死不死，這樣的理科白癡居然在文理分班時毫不猶豫地勾上了理科。這就好比從小被培養跳舞，等即將出師的時候卻被告知籃球比較適合你一樣無厘頭。所以我成績低迷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低迷歸低迷，我是沒有道理一下子從達人考場退居三線的。但不要忘記我是處女座的。我不是說處女座可以掛科掛的理直氣壯，因為處女座男生較之他人多了幾分細膩多了幾分思索，從而多了幾分憂鬱多了幾分掙紮。而處女座男生“死要麵子活受罪”的該死性格，又往往給他們留下更多遺憾的空間去墮落。比如我第一次被女生fire的時候，她把我送的水晶玫瑰以及項鏈退還給我。其實我心裏難過的要死，就差沒有當場哭給她看。可是我卻故作堅強地把退還的禮物扔進了附近的垃圾箱。就在我完成這一係列動作的時候，她哭了，很歇斯底裏。全然忘記她所處的地方是學校走廊，仿佛路過的同學和在身旁安慰她的朋友驟然消失一般。然而我卻無動於衷。老實說，在那一刻，我的麵子是得到了滿足，而我天真地以為，當一段感情故事走到結尾的時候，我是比對方更早脫離劇情的人。但是，這隻是處女座男生的妄想而已，當它與現實接壤時便會破碎得一塌糊塗。
沒錯，所以，半個月後她便和隔壁班的一個男生牽手等公車。我不會天真到以為那人是她哥哥。
扯處女座的欠揍性格花了太多篇幅，以至於有點遠離原本要說的故事，沒辦法，誰讓我也是眾星一員。
備戰第一次月考的最後幾天，我不否認，呆呆的事情攪得我亂了方寸。可能你覺得事情沒什麼，說清楚了就能迎刃而解，但深陷其中的當局者往往會任自己的情緒肆意墮落。
那天，我掛斷呆呆電話還不到兩秒她就回撥過來，劈頭就是一句：“你為什麼掛我電話？”語氣中帶著從沒有過的憤怒。我估計同樣的情緒要讓我的大學同學來詮釋，她可能會說：“媽的，不想混了你丫？掛姑奶奶我電話敢？”會被語文老師判定成語病的倒裝省略在大多數死黨嘴裏卻如數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