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我爺爺教的,王俊輝立刻收起自己的疑慮,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瓷瓶子遞給我道:“這裏麵研磨好的上好朱砂墨,送給你了。”
我也沒客氣,直接接到手裏,然後拽開瓶塞,手指在瓶塞上摸了一下,食指尖也就染成了紅色。
我稍微運動了一下體內的“小魚苗”氣流,將其推到指尖就道了一句:“誰先來?”
李雅靜笑了笑說:“先給我來吧。”
說著她就走到我這邊,把額頭向我伸出。
我“嗯”了一聲,運氣點出,她的眉心印堂位置就留下一個不規則的紅點。
於此同時,她印堂上那股黴氣“呼”的一下散去了小半。
原來這法子真的有效。
接著我又分別給王俊輝、林森、趙寬,包括我自己都點上眉心一點紅。
雖然我這法子並不能完全驅散我們的黴運,可也算是控製住了我們運氣再行惡化,但是還有重要的一點,若是要改運,相門的法子永遠都是輔助,若想要真正戰勝厄運,那還需要我們自己努力去克服困難,轉厄為好。
聽了我後麵的補充,林森就道了一句:“初一啊,你這話說的,怎麼讓我覺得你這眉心一點紅點不點不起啥作用啊?”
我無奈說:“相卜本來就是這樣,隻能通曉,卻不能左右,要改運,都是靠的自己,相師隻能從旁指點而已。”
王俊輝也是對著林森道了一句:“老林,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話,去搬幾塊石頭來,我要在洞口布置一些東西。”
林森二話不說就去旁邊搬石頭了,李靜雅往無底洞裏看了看,而後蹲在那鑽心草的旁邊,拿出一個鏟子開始鏟起根部的土,我問她幹啥,她就說:“我取一些草根的樣本,回去試著培養一些,做一些研究。”
王俊輝那邊則也是取出道服、香爐、香燭之類的東西,開始在洞口附近布置,隻有我一個人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了。
於是我就走到趙寬的旁邊說:“我幫你找金蟾吧,你放心,找到是你的,我不要,就是看看。”
趙寬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顯得有些緊張,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其實我知道趙寬是不能找到的,因為他今天的財帛宮沒有絲毫的財氣,我陪他找隻是單純的因為無所事事。
這山頂不大,我和趙寬找了一會兒就把這山頂找遍了,而且大小石頭我們都翻了一下,依舊什麼也沒找到。
無奈趙寬拿出一支煙點上道:“看來我是沒那個命了。”
我在旁邊安慰他說:“別灰心,咱們不是還要在這裏待著嗎,說不定那金蟾一會兒就從無底洞裏爬出來了呢?”
聽我這麼說,趙寬就“嗯”的一聲點了下頭,顯然他自己也知道,找到金蟾的希望不大了。
王俊輝那邊很快就在洞口布置了一個法壇,然後又用幾塊石頭在洞口擺了一個我看不出門道的道家陣法。
香燭也是擺放到位。
我問王俊輝:“王道長,你現在能不能給我交個底兒啊,你們要找的到底是啥東西?”
王俊輝看了看洞口說:“到了今晚你就知道了。”
接下我們吃了東西,我陪著趙寬又找了一下午金蟾,這時間也就到了晚上,當然我倆是不可能有收獲的。
活著的東西變成金塊,稍微想一下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兒,這趙寬祖上的傳說肯定是虛構來的。
我們並沒有紮帳篷,因為今晚我們誰也不能休息,這無底洞是活死人進出的地方,說不定夜裏他就會從這洞口爬出來,如果我們睡熟了,值夜的人再稍微一個不謹慎,估計我們都得被活死人害死了。
深夜,我們都站在王俊輝的法壇後麵,緊緊地盯著無底洞口,起初我們都十分的緊張,可時間長了,一點動靜也沒有,我們心裏就漸漸放鬆了下來。
就連王俊輝也是“咦”了一聲道:“難不成洞裏麵的東西知道我設置了厲害的法壇在這裏等他,不敢出來了?”
我則是笑著說了一句:“或者是這洞太深,他爬出來需要一點時間呢?”
王俊輝剛準備反駁我點什麼,忽然那洞口傳來一陣“咕嚕”的聲響,好像是水冒泡的聲音,又像是不夠響亮的青蛙叫聲,總之那聲音很怪。
我們都沒說話,趙寬忽然說了一聲:“金蟾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