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墨回來啦?”盧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送小翠進京治病,這才去了多久?而此去京城,何止萬裏之遙,再計算了往返、購藥、治病的時間,一來一去至少也得一年半載,怎麼才月餘便返回了?
“因為我一開始就覺得這事不對!”一個比女人還要溫柔的聲音傳來。
盧生不用回頭就知道真是的扁墨,回頭看去,一張醜惡的臉上一雙溫柔而倦怠的眼睛也正看著他,看他那粗壯得像木樁的身材,靠近便聞到一股濃濃藥味騷味,如果說他不是扁墨,天下哪裏去找這樣一個複製品來?
盧生好奇道:“什麼不對?”
扁墨摸了摸鼻子,好像鼻子上爬了一條小蟲,他拚命想抓下來,卻手指空空什麼都沒抓到。
盧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多了這個壞習慣,忍不住催促道:“你能不能把答案告訴了我,再慢慢摸你的鼻子,你想怎麼摸就怎麼摸!”
扁墨幹咳幾聲,終於放下了手,歎了一聲,才說道:“當時我就覺得小翠的病有問題,絕對是中了一種奇怪的毒,這種毒雖然不致命,但配製解藥卻相當麻煩!”
“中毒?你當時怎麼沒說?”盧生忍不住問道。
蘭青青卻道:“難怪扁先生遠赴京城配藥,果然麻煩得緊”
扁墨苦笑著點點頭:“我這人有個毛病,一旦遇上什麼疑難雜症或者稀奇古怪的病症,總是忍不住要探個究竟,忍不住要研究一翻,如果治好了那種病,其中的欣喜和快樂,簡直沒有東西能夠替代得了!”
風舞好像很懂,插言道:“人世間本就有很多有本事的人,本就醉心於研究,當研究有了結果,心裏的充實、快意,就算翻爛字典,也找不出準確的詞語來形容!”
扁墨點點頭:“馬邳先生,你是過譽了,正是我這臭毛病,才被人鑽了空子,三月三才糟此劫難!”
馬邳笑道:“我叫風舞!”
扁墨隨便一問:“你現在叫風舞?”
鳳舞也隨便一答:“我以前也叫風舞”
盧生卻問道:“三月三是被龍在天設計滅了的,怎麼和你的什麼毛病有關?”
扁墨看著風舞,問道:“你以前就叫風舞?以前是二月二的人?”
風舞早已經歸降盧生,所以很坦蕩地說道:“以前我不是誰的人,隻不過幫一個朋友的忙而已,不過我現在是盧公子的人!”
扁墨嗯了一聲,這才對盧生道:“他們對付三月三的整個計劃,其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是針對我!因為大家都知道,三月三的樓主長棍,其實不怎麼管事,很多重大的事情,都是我在暗中調度!所以,龍在天決定先調虎離山,才好放心用計,才能讓飄影法王那個糊塗蛋,認為三月三真的要造反!”
盧生好像明白了一點,道:“難道小翠身上的毒根本就是童化金不龍雲特地為你下的?因為你看見這種奇怪的病,一定會動心思考,一定會精心配製解藥,所以你就帶小翠進京去了?然後龍雲就真的把韋一葉給騙了,韋一葉也真的把三月三當敵人給鏟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