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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末,入學至退學期間,我思想上壓力特別大,軍訓期間並未覺得,因為當時很忙。軍訓完畢,開始開課,我發現室友們一如高考快來臨般學習,依舊每天起的很早,沒有課的時候仍會找自習室學習。而我並不想再如高中那麼累,可是沒有辦法,每天早晨我五點多就會醒,甚至周末也會那麼早醒。我覺得我嚴重睡眠不足,卻沒有時間補回來。周末更讓我寂寞,大學的友情不好建立,同城以前的朋友也不能總陪我,這更讓我思念小默,沒有他在身邊什麼事情都要自己處理。每天我都在想以前的事,又想未來的事,覺得未來好迷茫,好無望。
2010年9月,我和小默兩人都考到了南方同一個城市的大學,兩個學校離的也很近。他幫我報到完後,他又自己去報到。等我們兩個什麼都處理好了,我卻覺得這裏的人太不好,氣候也不好,飯菜也不合口味,於是我對他說咱們回去重讀,再也不來南方。經過深思熟慮和家裏人同意我們兩人退了學,就這樣他為了我放棄了本碩連讀的醫學,回到了北方重讀。我們回去重讀時,補習班已經開課一個多月,由於我們兩個底子厚,第一次的模擬考試的成績也很理想。
我們兩個一個班,都住在校外,平時我的衣食住行差不多都由他負責,每天他幫我帶早飯,就這樣我還因為早飯不合口味而嗬斥他。也許當時他壓力真的很大,來自於家庭、學習還有我的,可是直到他去市裏看病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那陣子,他有時腦袋會特別痛,痛到要把腦袋往牆上撞才感覺好些,晚上由於腦袋痛他嚴重睡眠不足,看到他每天黑著眼圈來上課,我害怕,好害怕失去他。而醫生的診斷更讓我心碎,說了一通聽不懂的話,隻一句話讓我永遠無法忘記:不能受刺激,否則容易腦死亡。我不了解怎麼就腦死亡了,可是在給好朋友打電話時我還是偷偷地哭了。因為這些,他父母認定是我害了他,讓他為我操心,生了病又沒考出理想成績。我不否認這些,甚至在成績出來後,我不顧他父母的白眼和冷嘲熱諷也去陪著小默,就是心裏害怕,害怕他難過想不開,害怕他需要我時我不在他身邊。可現在呢,我依舊不在他身邊,而且離他越來越遠,我也聯係不到他,他的手機早就被禁用。我也不敢再聯係他,怕自己再次害了他。能跟他在一起,已經把他折騰到不行,我還奢求什麼?母親說我處對象處魔症了,太依賴對方了,說我這樣的將來沒人敢要,更不適合結婚,以後自己領養個孩子算了……也許吧,這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