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我是一個壞脾氣的人。這一點我的同桌sleeping深有體會。她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說脾氣,誰都有脾氣,雖然她比我小一歲,但是感覺上她有了社會上人人都應該有的圓滑,而我則是棱角分明的石頭。她對我的忍讓我想我這輩子都做不到對別人如此,甚至以回報的方式對她。我從未想過要對別人忍讓,除非這件事我實在沒有理由堅持下去。

作為同桌的她,當然跟我接觸的時間最長,我常常因為一點小事把臉拉的老長,這時候她便不敢說話,她也害怕我的大長臉,而我也害怕每次任性之後她不理我。還有,我害怕她用她的一雙大眼睛瞪著我看。

跟她生氣的時候她也生氣,不同的是我會說出來甚至會說髒話、冷嘲熱諷。而她則會沉默,用她的大眼睛看我。我害怕就低著頭絮叨。我是個色厲內荏的人,每次跟別人生氣打架都會後悔,無論自己有沒有理。

當然,在我跟別人打架的時候她或者她們都不敢攔著,因為我生氣的時候實在像個瘋狗,見誰咬誰。但是她們也清楚我是個怎樣的人,所以她們會忍讓,知道無法忍讓便爆發,結果我們冷戰,再就是我道歉。我是個不喜歡道歉的人,為了麵子,每次道歉之前我都鼓足勇氣,反複告訴自己如果不道歉你便可能失去一個好朋友。

三個朋友中,如果其中的兩個吵架了,那麼那一個夾在中間必定不好過。那時候,我跟艮艮因為什麼事情而生氣我忘記了,隻記得同桌為了讓我倆和好,左手挎艮艮,右手挎我走在校園裏麵。那是個夏天,校園的景色很美,但是因為不和諧因素讓我們三個無心欣賞和享受;那時個傍晚,涼快的課後,因為生氣而變得燥熱。同桌就在中間勸,說我倆這樣讓她在中間很難,我也知道鬧市道理都懂,可是,我很生氣的把同桌也說了。結果兩個人都生我的氣。兩個自習我都沒上好,心裏害怕她倆拋棄我而跑了。於是,還是鼓足勇氣向她們道了歉。同桌這才又跟我說了大堆道理。

而最臭屁的是艮艮,我上課傳紙條給她,她回複我說:”我就知道你會給我道歉的,我也道歉,咱們今天還一起出去吃飯,嘻嘻!”我在心裏罵了她一句臭不要臉的,但是還是很高興我們再次和好,其實自己吃飯也挺孤單的,最重要的是自己走在校園裏麵好像個怪物,每每放學,學生們都是三五成群或者男女搭配,覺得一個人走在校園很突兀,而我又不喜歡跟自己不喜歡或者不太熟悉的人走在一起,或者挎著走路,覺得別扭得想吐。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和艮艮一起吃飯的,那時候吃膩了食堂的飯菜,雖然食堂有好幾個,但還是會煩。

記得快高考的夏天我們有半個月的時間幾乎每天的兩頓飯都在吃麻辣燙,學校附近有很多麻辣燙的店,但是隻有三個符合我們的口味。我們每天都吃,也不覺得膩。偶爾也會走很遠去吃炒菜,但是因為太貴,窮學生怎能如此奢侈?有時也有米線吃,有一次因為吃米線回來得晚了,晚上考試已經發了卷子,虧得老班當時不在教室,要不肯定一頓猛批。想到這,突然想起艮艮和老班的很多趣事。不知怎麼的,老班總是看不上艮艮,艮艮愛美,學習好,腦袋好使,但是老班似乎看出來了她的浮躁和學習態度不端正,於是每次看到艮艮肯定都會找出來很多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