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戰他一個痛快(1 / 2)

鬱景容道:“你父親隕落,乃是你叔父尉遲望所為,你與尉遲淩交惡,也少不了尉遲望的功勞。”

尉遲弘又是長久地沉默,然後平淡道:“景容需要我做什麼?”

陶子恬不掩驚訝道:“你不恨尉遲望?”

鬱景容一語破的,“你早已經知道此事?”

尉遲弘笑了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嘲笑尉遲淩天真無知,被尉遲望三言兩語左右心神,然而我當年……甚至我父親當年,又何嚐不是被尉遲望的虛情假意所欺騙?尉遲淩活該保不住自己最心愛的女子,我活該失了父親,失了敬慕自己的弟弟……尉遲淩可憐又可悲,我比起他卻也相差無幾。”

陶子恬嘴唇動了動,忍不住問道:“尉遲望究竟是怎麼樣的人?”

尉遲弘搖頭,“他數百年隱忍不發,韜光養晦,做我父親的好弟弟,我的好叔父,小淩的好父親,若非我盡力見到父親最後一麵,怕至今都被他蒙在鼓裏。所幸他雖然害了我父親性命,但總歸還忌憚我父親留下的勢力,現在還不敢拿我如何。”

陶子恬道:“但當你修為漸長,你叔父便容不下你了,我瞧他如今已得大勢,你難以挽回局麵,何不幹脆放手一搏,帶著那些擁護你父親的人脈離開尉遲家?”

“……這事並不如你所說那麼簡單。”尉遲弘緩緩搖頭。

鬱景容對陶子恬道:“世人所求各有不同,你不必再費心勸說他。尉遲弘,既然這件事對你無甚用處,你若幫了我,便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或許是鬱景容與陶子恬知道的已多,尉遲弘沒再強顏歡笑,淡然道:“鬱景容欠下的人情,已經是不錯的好處,你有何囑咐,盡管道來。”

“你可知兩百多年前慘遭滅門的蘭氏?尉遲望或許知道些內情,我不會因此針對尉遲家,隻是若是尉遲家留下線索,可能會助我找到蘭氏慘案幕後之人,以償還一個人的恩情。”

尉遲弘也是驚訝,半晌後又是悶笑,漸漸到大笑,“好個尉遲望,他罪惡滔天,實在是死不足惜,偏偏尉遲家是我的根,是我父親守護千年的傳承,我不能坐視他分崩離析。我可以為你打探此事,隻是絕不會坐視你損害尉遲家的名聲勢力,我自己也不會做下這等事。”

陶子恬奇異的目光看著尉遲弘,不忍道:“但是你父親,甚至你的堂弟,都毀在這尉遲家的權勢傾軋裏。”

尉遲弘沉默地點頭,“隻是正如景容所言,世人所求不同。”

尉遲弘離開後,陶子恬與鬱景容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

“庭院深,是非也多,我棲霞派雖然名聲不顯,但總歸師尊慈愛,同門也互相維護,哪裏像尉遲家這般,明明是再親不過的親人,卻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尉遲弘這麼多年竟然也能忍著這個殺父仇人的噓寒問暖,與他虛與委蛇,實在也叫人欽佩。”

鬱景容難得誇讚道:“尉遲弘心性堅韌,天賦也高,將來或能得一番成就,隻是他將尉遲家看得過重,日後也可能成了他的負累,讓他功虧一簣。”

陶子恬由衷道:“希望他能為你打聽一些有用的消息。”

鬱景容還算淡然,“尉遲弘行事穩妥,又接近尉遲家權力中心,當有些用處,且等他消息罷。”

陶子恬笑著點頭,又抿唇說:“我們與尉遲弘也不過互利的關係,你為何把我們關係傳得人盡皆知?”

鬱景容伸手將他攬到懷裏,“我何時把我們的關係傳得人盡皆知?”

陶子恬被鬱景容揉捏得麵紅耳赤,又很是不甘心,怎麼說他都是比鬱景容經驗豐富的現代人,當即反客為主,把鬱景容撲倒在草地上,跨坐在他腰上。

鬱景容看著他撐在自己腦袋旁的手,想到之前陶子恬啃自己時瘙癢的觸感,把手指又遞到陶子恬麵前,在陶子恬疑惑的目光下坦然道:“舔濕了。”

“臥槽!”陶子恬甘拜下風,要從鬱景容身上滾下來,又被他一把捏住腰側,攬入懷裏。

兩人卿卿我我一會兒,畢竟血氣方剛,又互相撫慰泄了一通,陶子恬看著周圍青天白日,又以地為席,隻覺得自己的節操在這裏碎得一塌糊塗,然而見到鬱景容依著山石靠坐著,神情平淡中有些愜意,烏黑的頭發披散下來,衣衫不整,又是禁欲又是撩人的氣息撲麵而來,陶子恬默默吞下之前的鬱悶,雖然行事越發沒有度,但好歹自己心儀之人也戀慕自己,總歸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