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戰他一個痛快(2 / 2)

尉遲淩吊著眼眉不耐地質問道:“另外三頭戰意獸就在此處?”

吳文武低頭悶聲道:“就在這裏……或許是被棲霞派與禦劍宗的弟子斬殺了。”

尉遲淩聞言就向禦劍宗施了一禮,“禦劍宗諸位道友果然不凡,我昨日恰好撞見戰意獸襲擊都蓋洲修士的一幕,立即與同門將其斬殺,也是感歎戰意獸的棘手,未免再讓其他都蓋洲修士遭其禍害,故而逮著這烈火宗的弟子回頭找來。”

方承歡與尉遲淩並沒有交情,隻是尉遲淩惡名遠播,方承歡心裏很看不上這個紈絝子弟,加上尉遲淩對棲霞派怠慢的行為,更令性子直率的方承歡不願意與他往來。

方承歡敷衍得明顯,若是往日尉遲淩必然要大發雷霆,今日隻是哼笑一聲,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吳文武道:“既然另外三頭戰意獸已經被斬殺,你也沒了其餘用處,便去赴死吧。”

陶子恬雖然不會上趕著去救烈火宗弟子,但尉遲淩將人特地帶來,又要在他們麵前誅殺的行為也十分莫名其妙,便道:“不知道尉遲公子唱的是哪出戲,不如說個名堂,也好叫我們這些看官看個明白。”

尉遲淩眼神灼灼地看著陶子恬,“棲霞派,陶子恬,上次論道大會上多受你指教,我今日修為與心境也是不同往日,若有機會,必然還要請陶道友相互磨練一番。”

陶子恬豈會被他這番話嚇住,姿態從容,笑容溫雅道:“一定,一定。”

尉遲淩道:“至於吳文武非受死不可的理由,這廝引來戰意獸,致使同門七人或喪命,或失蹤,這罪過大是不大?”

陶子恬公正道:“或許吳文武也是走投無路,欲向同門求救,不想戰意獸如此難纏。”

尉遲淩嗤笑一聲,睨著陶子恬道:“他身上攜帶著避獸丹,隻要吞食一粒,戰意獸便會對他敬而遠之,如此你可還覺得他是無心之過?”

方承歡振袖道:“此人行止不端,對待旁人已經是無所不用其極,如今竟然還背叛師門,殘害同門,自然罪不容誅!”

“你們知道什麼?!”吳文武忽然嘶吼,他掙脫不開鎖仙繩,又或是事跡已經敗露,烈火宗上下必然不會輕易饒了他,吳文武也有了赴死的覺悟,便也不想著逃脫的事,他從尉遲家的陣列裏跌跌撞撞衝出來,狼狽地摔倒在地上,“我是人,不是狗,甚至修行的年數比秦別玉久,天賦也比他高,隻是因為他是宗主的兒子,就處處欺壓我,克扣宗門分發給我的資源,威脅我聽從他的吩咐行事。他說我天賦不夠學習烈火宗品級最高的焚天訣,我就不能習得,他說要奉承太嶽仙宗的周允衡,我便隻好對周允衡處處殷勤,他說要教訓棲霞派弟子,我隻能聽命行事……我本是烈火宗最有潛力的弟子,然而我現在成了什麼?隻是對秦別玉唯命是從的一條狗!我的修為因為他停滯不前,潛力被他狠狠糟蹋,我因為他從雲端跌入到泥地裏!我曾經聽他親口與旁人說,他嫉妒我的資質,厭惡我的傲性,他就是要這樣折辱我,這樣的人,以及那些助紂為虐的同門,我殺了他們有何錯?!”

四周一陣沉默,沒料想到背後還有這麼一段曲折。

尉遲淩震怒道:“住口!莫要信口雌黃,顛倒是非,你背叛師門是事實,若非師門對你栽培,你如今不過是一介庸庸碌碌的凡人,而你卻害了宗主獨子及其餘同門的性命,豈不是恩將仇報?”

吳文武仰頭長笑道:“尉遲淩,好你一個尉遲淩,我若非遇上烈火宗這樣糟踐我的門派,今日成就絕非如此,你不愧是世家之子,世家培育弟子便是施了恩惠,若弟子受了委屈反抗,就是恩將仇報,哈哈哈,我吳文武今日也算開了眼界,我看你們尉遲家這般待人,日後能風光到幾時?”

“你犯下彌天大罪,非但不知悔改,還汙蔑我尉遲家的名聲?!”尉遲淩怒不可遏,轉頭吩咐尉遲家的弟子將吳文武就地正法,幾個尉遲家弟子麵麵相覷,猶豫著沒人上前,尉遲淩正要發作,卻有人上前道:“尉遲公子,吳文武乃是烈火宗弟子,若有尉遲家代為處置,到時恐怕會引起烈火宗及其他一些小宗門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