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承天仙宗(2 / 2)

魏即早在噬靈藤纏上寶塔之時就將寶塔脫了手,見寶塔靈光越發黯淡,心疼得不行,連忙要將寶塔招回,陶子恬刻意放水,魏即再次掌握住寶塔,喜不自禁,察覺有一粒噬靈藤種子粘附在寶塔上,也不甚在意,沒想到陶子恬修練生機大道並地級功法逢春萬秀錄,那種子眨眼間就長成藤條,以破空之勢朝魏即抽了去。

魏即猝不及防間被抽了個正著,那藤條還不肯輕易離去,緊緊粘附在他綻開的皮肉裏,用力吸取靈氣。

魏即哀嚎不止,卻怎麼也拉不出噬靈藤,反而疼痛萬分。他先前就用了一半元氣,噬靈藤胃口又極大,轉眼他體內靈氣隻餘小半。魏即心下大駭,這木靈種照理是五行中最不擅長攻擊的,沒想到手段也如此毒辣,魏即不敢再耽誤,咬牙將手挖入傷口中,忍痛硬是將噬靈藤拔出。

陶子恬卻哪裏由著他拖拖踏踏?早將噬靈藤分成兩股,一左一右,淩厲地朝魏即左右開弓。

魏即被陶子恬打得狼狽萬分,被噬靈藤抽中之處皮開肉綻不說,靈氣更是大股大股被噬靈藤抽走,實在苦不堪言,此消彼長之下,陶子恬則是越發凶悍。先前魏即對他痛下殺手,此時他也對魏即沒有半點容讓之處,最後一鞭幾乎要將他抽成兩半,魏即已經無力抵擋,眼見自己命懸一線,懊悔萬分,實在不該從桑怡那裏得知陶子恬與鬱景容的關係,就來招惹這人,鬱景容身邊之人,又豈是好對付的?!

卻是千鈞一發的時刻,天上降下一道劍光,將陶子恬索命的一鞭斬斷,陌生男子禦劍轟然落下,周身遍布劍氣,將地上斬了橫七豎八的劍痕,男子滿麵戾氣道:“何人,敢害我魏少卿之手足?!”

“你就是魏少卿?”陶子恬詫異,上下打量魏少卿。就是他,當年暗害鬱景容,使他元神舊傷複發,神智倒退?

陶子恬恍然大悟,無怪魏即三番五次對他示好,最後又對他下殺手,原來與魏少卿乃是血親,這兄弟二人各個心懷叵測,城府極深,來齊了倒也好,恰能讓他替景容報仇!

眼見陶子恬不退反而有一戰的念頭,魏即震驚:“我手段比起堂兄乃是望塵莫及,我堂兄已是元嬰後期,當年堂兄穩坐承天仙宗內門首徒的寶座時,鬱景容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裏,名不見經傳。你勝過我也罷了,卻還妄想鬥過我堂兄?!”

陶子恬也非好勇鬥狠之徒,他一邊傳訊給鬱景容,一邊也想會一會這曾經的內門首徒。

陶子恬聞言不怒,更是輕輕一笑,反唇相譏道:“哦?景容如今已經是三百年出竅,魏少卿卻還在元嬰期停滯不前,豈不是大大的不如?”

“你!”魏即氣得厲害,身上傷痛更甚,對魏少卿慫恿道:“堂兄!這些年鬱景容那廝忌憚堂兄天分,對堂兄打壓甚重,眼前這小子也是目中無人,不將堂兄放在眼裏,不如將他斬殺了,讓他知道天高地厚,也看看鬱景容那怪物可真懂得傷心?”

魏少卿瞥了魏即一眼,喝道:“退下!”

陶子恬知道了魏少卿的名頭,也不敢大意,浴火寶蓮葉與噬靈藤一左一右維護,魏少卿目光如一柄陰沉的利劍,筆直刺向陶子恬。

若說數十年前在八荒界之時,魏少卿對於鬱景容還有些許容人的度量,時至今日,他被鬱景容步步緊逼,幾乎無法喘息,又有惠盈借著太上長老處處給他難堪,如今這一切艱難局麵都源於鬱景容,他對鬱景容已經是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後快。

魏少卿心中殺意湧起,周身顯出一柄柄劍光虛影,陶子恬不敢大意,先發製人,手中噬靈藤淩厲地抽了過去。

魏少卿冷聲一笑,“雕蟲小技!”

……

兩位元嬰鬥法,四周一片飛沙走石,魏少卿之能遠勝魏即,魏即身受重傷,隨著陶子恬和魏少卿爭鬥越發激烈,魏即不得不避讓,以免受到波及。此時魏即心裏又不甘又有些暢快,陶子恬能與魏少卿有一戰之力,資質與潛力都不俗,可惜他堂兄不是好相與的,陶子恬又經曆兩次惡戰,想必今日是要隕落在這裏,就算潛質勝過他,又能如何?

魏即笑了起來,捂住身上被牽動的傷口,眼裏滿是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