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提親之後是成親(2 / 2)

魯至軒笑道:“鬱前輩自然不是那樣的人,隻是……新婚燕爾,必然如膠似漆,師妹可別太早打擾才好。”

雲珠兒難免聯想一番,臉上一紅,卻也真心為二人道賀。

再說那重明鳥已經從半空中降了下來,然而鳴聲不斷,猶如仙音飄渺,餘音不絕。

“此乃重明鳥,先天二品靈獸,雖與無量峰青鸞同等品階,卻不如青鸞溫順,若非大能之力,必然不能馴服這等凶悍靈物。”璿涯道。

太嶽仙宗弟子麵麵相覷,有個別弟子心裏還不太服氣,小聲爭辯道:“璿涯師叔所言必定不虛,隻是重明鳥也未必是鬱景容親手降服,或許是借他師尊,垂儀真君之手也未必。”

璿涯輕輕睨了他一眼,那弟子登時一噎,“待你三百年修到出竅期說這話也不遲。”

原本心中不服的弟子都偃旗息鼓,璿涯緩慢道:“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做不到,未必別人做不到。”他狀若無意看了座下弟子韓澤一眼,韓澤當日受師尊之命請鬱景容去見,言辭間很是自負,更斷定鬱景容來日所成有限,這會兒隻覺得臉上辣得厲害,也知道師尊教誨之意,低頭受著。

重明鳥的鳴聲合銅鑼、鼓聲極有力度地敲打,白雲退開,天光降落,姻緣燭的香煙仿佛直入天庭,隻聽禮生高唱道:“香煙縹緲,燈燭輝煌,天地為證,大道為鑒,二位新人,齊登華堂。”

“一拜天地,直達天聽——”

“二拜宗門,道法共進——”

“新人對拜……”

陶子恬與鬱景容對視,一時還覺得如置夢中,他前世怎麼也不會想到,不但到修□□成親,對象還是同性,某種角度來說也是自己以前的鐵哥們,林想的□□。

陶子恬後知後覺感到一絲緊張和羞澀,又有點被幸福衝昏了頭,有些莫名地飄飄然,雖說大禮是形式,對於他和鬱景容的感情應該沒什麼影響,然而他此時卻覺得某種更深、更牢固的羈絆將他們緊密相連。

陶子恬對鬱景容笑了笑,大紅色的喜服襯得他格外明朗俊俏,鬱景容伸手撫摸他的臉龐。

兩人都沒有招待賓客,鬱景容拉著陶子恬直接進洞房,所幸來賀的不是鬱景容二人親近之人,就是對鬱景容慕名之人,也不會因此責難什麼。

春宵共度,被翻紅浪,翌日,陶子恬總算有點新郎官的自覺,想到他被鬱景容帶著做了荒唐事,他兩人也不是毛頭小子了,竟然就丟下賓客急吼吼地進門滾床單,怕那些修士回頭都要笑話他和鬱景容,偏偏修士壽元悠長得很,這一笑還不知道得笑多久。

陶子恬臉一黑,踹了踹鬱景容,“太陽都照到屁股了,還不梳洗了與我一道拜見師尊?”

鬱景容側頭看了看陶子恬,抓住他光潔的腳踝啃了一口。

陶子恬假正經地咳了兩聲,睨了他一眼,如今鬱景容哪裏還有初見時喜怒不形於色的高人風範?偶爾還不要臉得很。

華川慎畢竟是長輩,並沒有對二人的行為置喙什麼,卻是紅瑤向來嘴不饒人,把陶子恬笑話了一通,“師弟,昨兒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麵,心急火燎地進洞房,怎麼樣,春宵一刻值千金,滋味很是不錯吧?”

陶子恬真拿這口無遮攔的師姐沒有辦法了,隋順東斥她一聲,鬱景容坦然道:“是我孟浪,以至在眾修士麵前失禮了。”

紅瑤能隨意調笑陶子恬,對鬱景容卻是不敢胡鬧了,見他擋了一句,嘀咕著小師弟如今有大靠山依傍,以後可不能輕易欺負了,還覺得有點遺憾。

陶子恬與鬱景容依照習俗拜見華川慎後,陶子恬又想起另外一則事來。實在是之前蘭景合背叛師門,華川慎受傷的事令他震驚太過,一時遺漏了杜祖年的事。

他心裏已經相信杜祖年與棲霞派的淵源,如今問一問,也是想推斷杜祖年的安危。

陶子恬道:“師尊,有一件事徒弟想與師尊確認。徒弟前些年認識一位前輩,他自稱是棲霞派幾代前的太師祖,我也與他相識很久後才知道此事,後來又不巧與這位前輩失散,心中對於他的安危頗為掛記。”

華川慎難得變色,驚訝道:“他可告訴你姓甚名誰?”

“他姓名為杜祖年。”

華川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