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海藍看著麵前根本看不出本來麵容的女子,輕輕的了身,這個時候服侍的婢女趕緊上前,將身後的軟墊豎了起來,靠在了牧海藍的背後,好讓她有一個舒服的姿勢。
然後易清就看著麵前人的嘴巴一開一合,吐出幾個字之後,那好看的唇角就開始上揚,拉出了一個明顯的弧度。
伴隨著那幾個字,易清渾身一震,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沒!有!用!”
牧海藍瞥了一眼易清,然後看了一下黑鴉。三分鍾後,易清就看見和剛剛同樣的一張紙出現在她的麵前,裏麵寫的內容也是完全一樣的。這多虧了她學的的古典文學專業,想當年她可是跟著老師鑽在實驗室裏研究了一個多月的古代文字,於是現在她很輕易的就看懂了。看懂以後她可是想哭的心都有了,其實吧她隻是覺得那張紙沒有用了,何必再留著讓人提心吊膽啊。所以咯,就幫*oss解決這個煩惱。她如此善解人意沒人誇也就算了,居然還威脅她。
早知道是現在這種結果,她剛剛就不自作主張的吞掉了,畢竟真的很難吃啊。
易清眼睜睜的看著黑鴉向自己走了過來,她雖然覺得自己肯定會被武力製服,但是她一點都不畏懼,畢竟海明威說過“老人可以被打倒,但是不能被打敗”,所以她還是準備努力掙紮一下。
誰知天不遂人願啊,她眼睜睜的看著麵前的人走到她跟前,接著,輕輕一點,她就怎麼都動不了了。然後雙眼睜得大大的,親眼看著那隻手摁住自己僵硬了的手指,在上麵蓋上了一個火紅色的“疤痕”。
她欲哭無淚。
但是世界上有一句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有一句話叫:打不到狐狸反惹一身騷。
事情還沒有完。
牧海藍在看見易清畫押以後,開口,“黑鴉,拿著去意府。”
易清震驚極了。
“順便帶上他們的二小姐,告訴這一切事情的原委,然後把意府的地契拿過來。”第一次牧海藍說出來了這麼長的句子。
易清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怎麼好看。
被黑鴉帶到意府的可不隻是易清,還有十幾個打手,每一個看起來都不怎麼好惹的樣子,然後她被拎著後衣領,徑直扔到了自家的大堂裏。父親、哥哥、還有母親全部都坐在大廳裏,似乎在商量著什麼一樣。剛一看到這麼多人都有些愣了,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易清這具身體的母親。那是一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眉眼之間有一點憔悴,發現被扔在地上的人是自己的女兒以後,直接撲過去摟住了她,將易清的身體抱的太緊,以至於不小心勒到了她的傷口,疼得她不小心□□了一聲。
聽到易清的聲音,中年女人整個人都是顫抖的,小心翼翼的鬆開自己的手,仔細打量麵前的人,一雙被包養良好的手輕輕的撫上了易清的臉,帶著顯而易見的憐愛。
而易清的父親轉過頭看了地上,眼中閃過一抹心疼,看向麵前的黑衣女子的時候神色中帶上了憤怒,但很快他就恢複正常了,畢竟他可是一家之主,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於是淡淡的開口,“你是誰?為何帶人闖我意府。”
黑鴉眼睛上挑,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意家主不必著急,先看看這個,我想你一定會有興趣的。”
說完意烈就感覺到一件什麼東西帶著淩冽的勁風向著自己飛了過來,隨手一接,然後隨意一瞥,隻是他的眸子隨著那一瞥竟躥升出一股滔天的怒氣。
隨著裏麵的內容越來越震驚,意烈的氣勢也越來越冷冽,直到看完整頁紙後他仍然保持那個姿勢很久,過了好長時間才緩過神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渾身是傷的女兒,眼中閃過寒芒,“嗬嗬……如此明顯的屈打成招,閣下看來是將我意府太不放在眼裏了。”
“是嗎,意家主何必如此動怒,這點小刑罰和意小姐傷我洛河宮主子這件事情相比起來,您還覺得重嗎?”
洛河宮!意烈一臉的震驚,甚至臉上的神色都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更像是聽見了什麼鬼魅一樣的東西,突然整張臉上就閃過一抹絕望。
意書站在自己父親後麵,很輕易的就感覺到自己父親本來沉穩的身體搖晃了一樣,他的眸中帶著一絲迷惑。本來在這些人闖入自己家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是想去看自己的妹妹,但是忍住了,因為他發現站在父親對麵的女人給她的壓力非常大。與自家的小妹隻會一些花拳繡腿不同,他曾經跟著一個雲遊的道士出外遊曆了幾年,練過一些拳腳功夫,而且自己的家族也有一套功法,雖然品級不怎麼高,但是仍舊可以打敗一些毛頭小賊。可是,麵前這個女人給自己的感覺和那些平常之人根本不同,意書感覺到了很明顯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