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退出,這三萬六塊錢我還是算了,反正我對那位女神,本來就感覺高攀不上。”
汪嘉誠上下打量了梁逸一眼,笑著後退了一步,環抱著手看向身邊的兩位大少,他雖然不在意這三萬塊,但他才不當冤大頭,畢竟他本身對於那位,也是抱著看戲的心而來。
“你厲害了!三萬六是嗎?我拿!”
那位甄少咬著牙,忽然道。
實際上,這對於他而言也是一筆小錢,盡管感覺自己被坑了有些沒有顏麵,但是為了那位,卻也不得已為之。
甄少說罷,正要掏錢,耳邊又傳來聲音......
“你可知道,你現在在和誰說話!?”
那名之前一直默不作聲,靜靜站在一旁吃下一條烤魚的龍少,終於站了出來,瞪著梁逸,“街頭市儈小販,你知道可我們是誰嗎?”
“人要明事物!”
他向前一步,足足一米九的挺拔身高,樣貌英俊有神,看向梁逸雙眸帶著冷漠,俯視著他,哼道:
“有些人,他不是你想坑就坑的。”
他步步緊逼,腳下大步流星,在俯覽著梁逸,如同一名帝王看到微末臣民與螻蟻,聲音威嚴。
“多的不說,一百塊一條已經足夠暴利,你現在以這個價格把烤魚全部賣給我,他日,必有重謝!不然,嗬嗬......”
刷。
這一連串的話吐出,場麵瞬間冷場,連身邊的兩位大少也呆滯,想不到他忽然會這樣說話。
“這人忽然就威脅起來了啊....”
梁逸淡淡的摸了摸鼻子,這個龍少雙眸陰霾,說話極有腔調,早就看得出性格略顯陰沉,卻想不到眼前如此蠻橫。
“這....”
汪嘉誠與那名甄少眉頭微微一皺。
他們也知道龍少的行事風格,行事霸道,喜歡自我為中心,在他們省區內的頂尖豪門圈子裏很不受待見,常常欺壓普通人,可他們又不是什麼暴發戶,到了他們這一個層次裏,以勢壓人,未免顯得有些太掉價了。
“你意下如何?”
他又淡淡的看著梁逸,姿態倨傲霸道。
那種仿佛看到無關緊要螻蟻般的冷漠眼神,讓人心裏徒然生出一種厭惡,想必,任誰也不想被這種眼神蔑視。
“梁逸哥。”
茵茵渾身一個哆嗦,小手捏了捏衣袖,縮在後麵。
“梁逸小哥,不如我們就.....忍一下這口氣吧,這賣一百塊一條,你也不虧啊!”
劉老頭也抹了抹冷汗,他的背後都被嚇得打濕了。
眼前這名青年談吐不凡,姿態極為霸道,隻怕真是一些世家弟子出身,打壓他們這種平頭老百姓,是再簡單不過了,何必要去招惹?
梁逸一呆,緩緩搖頭,正準備說話,可耳邊又傳來一道意想不到的陰霾聲音。
“嗬嗬!我前幾天不是說過,不允許你在這裏擺攤的嗎,嗯??你小子聽不到?耳朵聾了?”
梁逸順著聲音扭頭看去。
正是之前對麵的集賢樓的所謂少東家,他在用小拇指掏著耳朵,抖著腳,如同地痞流氓,蔑視的看向梁逸。
“聚賢樓的少東家!!”
伴隨著這家夥的出現,劉老頭整個人徹底懵了。
他刹那嘴唇都白了,扭頭又看向那麼李少,顫聲道:“這兩人挑事,怎麼湊在一起了......禍事連連!這,該如何是好?”
這簡直就是絕境!
劉老頭驚呼,嚇得冷汗淋漓,連背後的脊梁骨都在發寒。
“梁逸小哥,你實在是命苦啊,現在不是我不幫你啊,是因為這眼前實在是....”
他哆嗦著低語中,開始偷偷的躲在旁邊,甩著腦袋,一副我不認識梁逸的樣子,圍觀中抹著額頭冷汗,開始隻能為梁逸默哀。
這眼前,不知道從哪裏的豪門富二代已經很難解決了,現在又冒出了這個聚賢樓的少東家來挑事,雙禍齊至,隻怕梁逸小哥要......
“這個劉老頭子....”
梁逸摸摸鼻子,無語的看著已經縮在人群中的劉老頭,在緊張的看著他,一副道歉的樣子。
也知道他已經仁至義盡了,這些日子待自己不薄,眼前是實在幫不下去了,躲在一邊也是人之常情。
畢竟眼前,已經仿佛大禍臨頭一般的處境,梁逸又扭頭,看向麵前的緊張膠著氣氛。
“這都什麼事兒,我就想好好過下清淡的日子啊。”
這兩個冷冷看著他的家夥,隻得感歎今晚是什麼日子,什麼牛鬼蛇神都湊一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