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了....
梁逸自嘲了一聲,他等的就是這個邀請。
他剛剛那一劍看似摧枯拉朽,就是刻意讓眾人震驚、畏之如虎,把他聯想得高深莫測一些,既然出手了,那麼便把勢造得大一些!
用某奇葩龍少的話來說,是裝逼,但是卻不同龍少被黃東打臉,他在裝逼,卻無人能製止......
實際上,那劍已經是耗損全身靈力,畢竟對方終究是築基期,哪怕是殘缺不全,再利用本命靈器的優勢,也有些難以一招擊敗。
“前麵帶路。”梁逸霍然起身。
“是!”侍者低頭。
轉眼間,梁逸便在帶領下,離開了現場,而整個客廳中一直熱鬧、相互商議病情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終於走了。”
這時,客廳裏的眾人冷汗才落下。
“娘的,嚇死我了!生怕對方一言不合,就又拿我們開殺,畢竟剛剛.....”有肥胖的富商腿肚子一軟,瞬間跌坐在地,他想起了剛剛那冷酷漠視的雙眸。
“這是一尊道法高人,剛剛那劍簡直和神話似的,徇爛無比,不知道能不能拜師!”客廳裏,也有人目光火熱。
“想不到我們江北,竟然有一尊年輕的道法高人,隱藏在我們這裏。”有人在驚歎。
此時眾人,目光帶著畏懼和閃亮的光。
這個青年看起來才二十多歲啊!就有這麼恐怖的成就,一劍擊得令人聞風喪膽的溫仙師跪地求饒,未來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在這等高人麵前,一切富可敵國的財富又有何用?
“嚇壞我們了!”
客廳裏,又無數富豪抹下額頭上的冷汗,聲音顫抖。
“但是,今天竟然見到三名道法大師!簡直百年難得一遇,我也是十七年前在一次地下聚會中,才僥幸見到一尊有真材實料的仙師,可是現在想來一對比,那人與江湖騙子無異,連陳大師都比不過,更何況是如若天神的梁先生!”
又有人歎息,忽然感慨,說起了過往。
“今日一戰成名,必定震懾江北省,梁先生要化龍升天!我們汪家要趁早交好!老爺子直接請去喝茶了,想必.....”
張銘聽著周圍喧鬧而帶著慶幸的各種聲音,顫抖在原地,呆滯的目光裏,一動不動。
“連汪家都.....”他心裏震驚無比,連他敬畏如虎的龐然大物汪家,都竟然要刻意交好...
他今天,經曆了太多怪誕,竟然見到了許多常人窮盡一生,都未必見到過驚天動地的神秘術法,雷霆、厲鬼、飛劍。
“原來,夏蟲不可語冰。”
他慘笑,忽然間想起了之前被人曾經說過的這句話,腦海中閃過梁逸那始終淡笑的笑容。
此時此刻,他才明白,原來自己的一切嘲笑,在對方都隻是笑話,也難怪對方是在置之不理,無論自己冷嘲熱諷,淡淡的看著他,搖頭一笑了之。
的確是不會治病,但是卻是他早已接觸不到的恐怖存在,虧自己還一直冷嘲熱諷,如同跳梁小醜一般!
“院長啊院長,你果然目光老道,這一次重注,提前交好梁先生,我們隻怕賺大發了。”
他暗暗握拳,心裏倔強的心,不知道何時已經心服口服,甚至已經不知不覺用梁先生開始尊稱。
........
這是一間雅閣。
房間透著古風古韻,牆壁上的水墨畫,掛在上方龍飛鳳舞的毛病書法,角落明清時代的古董瓷瓶,書架上的古籍,這些.....
梁逸都看不懂。
但是,卻並不妨礙梁逸瞎扯,作為一名仙道土匪頭子,他的厚黑學早已出神入化。
“這裏每一副字畫,每一次擺設都可為尋常人家的傳家寶,看得出老人家您的品味。”
梁逸背負著雙手,跨步入房間,淡淡的道。
“梁先生,過獎了。”
汪田震老爺子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坐下,示意梁逸隨意,“如若喜歡哪一件擺設,盡管拿去便好。”
跟在身後的陳大師小步跨進房間,他態度拘謹,卻閃過一絲欣喜若狂,嘀咕道:“我竟然能有幸來到這裏!”
他自然知曉這個房間的意義,是將門世家汪家的最高招待,幾乎沒有外人到此,接待的多為省級高官,畢竟修道一脈多自古多不被認可,別說他這種野路子江湖仙師。
不管哪朝哪代,都多為崇尚武道一脈。
畢竟修道一脈看似強悍,實際上卻在武者麵前極為花哨,不太實用,更別說名聲一直不好,在曆朝曆代,多有欺騙帝王的江湖術士,什麼長生丹,禍害朝政,欺騙君王修道不上朝,這等事情屢見不鮮。
而如若不是老人病危,以化勁大宗師的身份,那所謂的溫仙師,根本沒有膽量放肆。
“修真一脈,還怕武者?前期的武者,也就是凡人武師之流而已,武身未成,並不強橫。”梁逸哭笑不得,這裏的傳承到底是有多殘破,雙方的地位竟然能顛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