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感覺這個張銘很奇葩,現在更加篤定。
他看了看坐在前麵駕駛座上的張大醫生,隨口又為他起了一個外號“打假張”刺激他,妄圖喚醒他的神智。
如若平常,他肯定是氣瘋了,各種大叫、瘋狂嗬斥,卻發現他現在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
梁逸瞬間無語了。
“或許不是厲鬼附身,是用剛剛的雷霆法王,給他用電擊治療的鍋,這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打假狂人。”
梁逸看向窗外風景一路飛馳,他感覺很慚愧,自己改變了一個憤懣青年、打假狂人的熱血人生。
不過....
他看著車窗外飛逝的風景,百無聊賴,又恍恍惚惚的向前了之前碰到了另外一個奇葩。
裝逼龍?
打假張?
他心裏哭笑不得,現代社會感覺妖孽橫行。
忽然感覺,這個世界精神生活太豐富了,這群有錢人沒事做,盡是出現了各種奇葩精神愛好,不過也終歸比所謂通常意義的富二代玩女人、玩豪車、各種炫富,好得多。
.......
回到院子裏,昏暗的天空已經星星點點。
梁逸跨入院子內,聞著飄香的飯菜,就知道茵茵還在等他,這種平淡的生活讓他感覺很溫馨。
來到飯桌上坐下,除了茵茵,他卻發現了某位一直除了吃飯,一直閉關不出的某人。
“你怎麼不宅了?”
梁逸在飯桌上坐下,看向某個坐在飯桌上的冰山美人,低頭一看,“你的腳銬呢,我不是說為了我的人身安全,一出房間就要戴上的嗎。”
陳妍冰冷冷的蹬著梁逸,沒有說話。
她猶豫了數秒,咬著牙忽然低頭,蹲下飯桌,把扔在一旁的腳銬帶上,站起來繼續吃飯。
“無視我?”
梁逸看著她,感覺這一世的未來或許會有變化了。
前世中自己一直被他淩辱,最為男奴踹褲襠,相處之下也漸漸關係緩和,而這一世卻越來越遠,讓他有些小不安,難道這一世又要主動過去給她踹褲襠,臣服在她支配的黑暗恐懼下,為奴為婢,才能拉進距離......
不可能!
梁逸打了一個哆嗦,他這一世難得翻身做主人。
“梁逸哥哥,你別整天對姐姐這麼苛刻,戴腳銬什麼的,你就......”茵茵在旁邊扒著飯,於心不忍,卻道:“哎,你就是不聽我話,說了要節製,我說來日方長,你的臉色卻越來越差了。”
臉色差,是用了魔道的秘法。
剛剛那一劍斬厲鬼,看似驚天動地,暗紅的流光萬丈,實際上梁逸已經耗損了全身靈力,此時緩和過來,秘法後遺症也漸漸出現了。
“算了。”
茵茵嘟著嘴,無語的看著梁逸和陳妍冰,“梁逸哥,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也都是大人了,還有你最後吃,快去洗碗。”
洗碗....
梁逸瞪著茵茵,怒目而視。
他堂堂梁先生,受無數富豪尊重,剛剛打哭名震一省的溫仙師,震驚一方勢力,想巴結他的人數不盡數,竟然讓我....去洗碗?
“快去呀!還瞪我,你最近越來越懶了,我做飯你要洗碗的呢,你最近都不洗碗了。”茵茵不甘示弱,也瞪著梁逸。
梁逸默默起身,端著一遝碗走向廚房,心裏嘀咕到看來梁先生以後騙到錢了,要找一個傭人。
咕嚕。
雪白的水花從水龍頭湧下,哪怕梁逸兩世為人,洗碗的生活技能一如既往的嫻熟,身後傳來聲音。
“你身上,留下一種奇怪的氣息,是那些江湖騙子?”陳妍冰倚著廚房門口,遠遠的和梁逸保持安全距離。
江湖騙子?
梁逸啞然著,感覺武道一脈和修真一脈,似乎相互不待見。
“你是我們習武之人,不要多和那種垃圾有牽連。”她皺著眉,從之前梁逸製服他,認為他也是武者。
“我的病,什麼時候你能醫?時候差不多到了,我要離開,不然.....”她潔白的雙足帶著腳銬,環抱著雙手,微微皺起眉頭。
離開?
梁逸洗著碗背對著他,聞言錯愕中,才恍悟現在的時間點,再無之前因為汪家大院發生的輕鬆,麵容嚴肅露出一絲絲緊迫感。
前世中,陳妍冰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離去的。
當時她的傷勢隻是略微調養了一下,受到的內傷沒有恢複,就似乎有事情發生。
當時走得匆匆,像是逼得離開,其後,他數個月便打聽到了她的死訊,她終究還是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