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璟茗將兩個兒子召到書房,先是把三兒抱在自己懷裏,然後看向大兒子。“都做好準備了?”
趙父所問之事自然是趙大少的鄉試。趙含章對此很有信心,自信地說:“已有把握。”
趙璟茗點點頭,囑咐道:“近日注意身體,鄉試三日,條件艱苦,汝自當有所準備。”
“孩兒曉得。”趙含章恭順道。
“若無他事,且退下吧。”
趙含章略一猶豫,想想似乎也確實無他事了,於是道:“孩兒告退。”
趙大少走後,趙璟茗嚴肅臉馬上變溫柔臉,將三兒麵對自己抱著,和聲問:“近日隨祖父學習,可還開心。”
不問學到了什麼,趙璟茗對自家老太爺的能耐很清楚,對三兒子的聰慧更是毫不懷疑懷疑,因此功課的事情完全不必擔心,倒是兒子開心與否最重要。
“算開心。”趙函墨回答。比起跟那位張先生學習,隨祖父學習自然是再滿意不過了。
趙璟茗放心了。
“為父考考你如何?”
“無聊。”趙函墨不是很樂意地道。他對這種小兒科的家長考查真的很沒興趣,能認真地聽祖父說是他孝順老人家。至於父親再問,他就自然表達出真實的意思了。
趙璟茗見此,歎息一聲,不問功課的事了。
***
五天後,鄉試之期到了。趙大少去參加考試去了。府中眾人都處於一種激動緊張的狀態中。當然主人們都還好,趙尚書忙於政事,趙老太爺在給趙三少講學,趙老夫人和家中三個孫女兒逗趣玩耍,也說起趙大少鄉試的事情,不過都一派輕鬆,對趙大少得中很有信心。
家中這三位家長是對趙大少信心十足,因而放心。而家中還有一位女主人,趙夫人對此算是漠不關心的。雖說庶長子從來對她都很是恭順,對墨兒也很友愛,但是趙大少之生母李氏卻是江氏心中一根刺。隨著時間的流失,江氏和李氏之間越發暗潮洶湧。
對江氏來說,當初若非李氏風頭太盛,她又怎會害怕墨兒是個傻子而做出那等令她後悔莫及的事情。這導致了丈夫疏遠她,兒子小小年紀就離了她身邊。這麼幾年了,好不容易,她兒才對她親近了些。
這筆賬,她無法怨怪別人,除了怪自己之外,大部分都算在了李氏身上。
而在江氏完全視李氏為敵人的時候,李氏也同樣如此。李氏表麵上看是個柔順溫弱的人,但實際上很是有野心。若說最初能夠以市井毫無地位的平民身份嫁給趙璟茗為妾,她就覺得十分幸運而欣喜的話,那麼這麼些年過去了,隨著她生下了趙家最多的子嗣,且又得男主人寵愛,心裏早就不是當初隻當了趙璟茗的妾就滿足的了。
在江氏還沒生兒子,隻有她為趙家生了兩個兒子的時候,她就有更多的想法了。雖然表麵上還一如既往地恭順,但是內心早不複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