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一日,有侍衛前來稟告:“三小姐,府門外有一個俊美少年在府門前跪著,他自稱自己是尚遊,說想要見您。”
提到尚遊,鍾離安不禁呼吸一窒。
她想起來了當初她為了救尚遊不得已傷了宗政陽漓,還有尚遊那毫不猶豫刺穿宗政陽漓丹田的那一劍,以及他後來將宗政陽漓打下懸崖的事情,鍾離安就沒來由地火大!
於是他索性道:“你去告訴他,我不見。”
“是。”侍衛立刻回去轉告。
片刻後,侍衛又回來了,道:“小姐,他說,您要是不肯見他,他就一直跪下去,跪死為止。”
鍾離安抬眼:“那就讓他跪死吧。”
說罷,她毫不留念地轉身離開。
“這……”侍衛微微為難,還是回去如此找了尚遊說清楚。
鍾離安在準備在躺椅上舒舒服服地睡個午覺,腦子裏卻是不知覺地想起來了尚遊的事情。
她想的有些心煩意亂,便是有些睡不著了。
於是鍾離安抓了抓頭發,索性去找了鍾離佩討論刺繡。
“什麼?你要繡香囊,我沒有聽錯吧?”鍾離佩瞪眼看著鍾離安,跟見鬼一樣的。
“哎,就是忽然想要繡個香囊。”鍾離安幹笑。
“香囊?”鍾離佩腦子裏有了猜測:“你想要給你的心上人?”
“是啊。”
“據說這個東西是女子向男子表達愛慕的一種方式嘛~”鍾離安打量著鍾離佩的刺繡:“長姐這繡得可真好看,我覺得長姐一定能夠將我教好。”
“你啊!”
鍾離佩點了點鍾離安的腦門:“就你這手,是拿刀劍,讓你做這個,實在是有些牽強了。”
“沒事,我可以學。”
鍾離安是真的想要給宗政陽漓繡一個香囊,到時候他一定會開心的。
“好,我教你。”
鍾離佩決定親自上陣,教鍾離安這個手殘黨去刺繡。
傍晚的時候,鍾離安看著手裏勉強有了樣子的刺繡,心頭竟然覺得甜絲絲的,反複打量著,怎麼看怎麼都滿意。
“這個還有些瑕疵,我明日再給他改一個~”鍾離安笑彎了眼。
“你啊!”鍾離佩給鍾離安包紮著被針紮得染血了的指間:“都不知道這麼認真幹嘛?”
她心頭明白,鍾離安向來都是一個很理智的人。她竟然有了如此舉動,那就說明,她對那個高高在上的無妄殿主是真的動心了。
“沒事,小傷。”這點針紮的小眼,鍾離安還真是沒有放在心上。
到了晚上亥時的時候,鍾離安這才心滿意足地拿著一個勉強繡得有些樣子的繡樣仔細看著。那上麵,恰好是隻繡了一個鴛鴦腦袋,不過看起來卻是有些惟妙惟肖。
往返路上,一直到了鍾離府門口,鍾離安才看到,那裏還跪著一個少年。
在看清楚了那個少年的模樣後,鍾離安的臉色冷了下去。
“師父……”
尚遊跪得臉色發白,在看到了鍾離安之後,立刻就亮了眼睛,想要跪著過來。
鍾離安卻是神色轉冷,將繡樣放進了空間,道;“別叫我師父,我沒有你這樣的徒弟。”
這小子,真可是害慘了她。
本來將尚遊收入門下的時候,鍾離安思量著,這小子最多也就是去霍霍別人。現在看來,這小子霍霍的根本就不是別人,而是她這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