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裏站了兩分鍾,重新回到了會議室,繼續開會。
文一恩則盯著手機,睜大了眼睛,他大哥第一次這樣沒說清楚就掛她電話了。
她滿地皺了一下鼻子:“拽什麼拽!”
不過中午的時候文一恩去叫童遙吃飯,卻看到大哥文一澤和童遙一前一後進了童遙值晚班的辦公室,然後關上了門。
文一恩也不好去打擾,便先離開了。
門內,文一澤把童遙安坐在上下鋪的下床上,她微垂著頭,十指絞在一起。
文一澤靠近她,微蹲在她的麵前,伸手去挑起她的下巴,對著燈光,目光在她的臉上細細地掃過,仔細地看了一下她臉上的傷,尤其是她額頭上那塊刺眼的白色紗布,浸著淡淡的粉色。眉心緊蹙,頗有些難受,然後落坐在童遙對麵的轉椅內。
“這個人渣!”文一澤低罵,滿腔的憤怒,“離開美國到了國內,他竟然還要對你糾纏不清!”
“是我識人不清,你別為我生氣了。”童遙眼睫低垂,眼角濕潤,一臉的心累,還有害怕。
“童遙,對不起,是我不好。沒能保護好你。”文一澤很是自責,“當初要不是你救了我,讓他誤會,也不會惹來這麼大的風波。是我害了你。”
“一澤,別這麼說。這是他的問題,是他人品太爛,和你沒有關係。”童遙隨後眼睛就紅了起來,“就算沒有你出現,也會有別人。你的出現也隻催化劑而已,讓這個人低劣的品性暴露徹底而已。讓這個人低劣的品性暴露徹底而已。讓我們看清楚他的本性!還好時間並不太晚,如果結婚了才發現,我肯定會被他打死或者殺死也不一定。”
童遙說到這裏隨後就紅了眼圈,淚意上湧,卻忍著哭意,不想在文一澤麵前哭泣,不想表現出軟弱的一麵,她不想他同情她,還有讓他自責。
科林。伍德並不是童遙的老公,但的確是童遙曾經的男朋友,是童遙父親的學生。
他對童遙喜歡很久了,對童遙很好,一直追求著童遙,童父也覺得這個孩子堅持努力,成績好,也比較讚同他們在一起,童遙才鬆口說交往試試,如果不合適就做回朋友。剛開始一切都好好的,可是他們交往不到半年他便對童遙暴露了了強烈的占有欲,不許她和別的男人說話,童遙若是頂回兩句,輕則他對童遙破口大罵,說童遙是表子,下賤重則便拳腳相加。
打了人後,發了怒火,事後又對童遙百般道歉,童遙原諒了他一次,可是舊事又重演。
童遙便和他分手,他卻不同意,還威脅。
可就在這時,童遙父女救了重傷的文一澤,這個男人更是無理取鬧,大鬧童家和醫院,出手傷人。
他們後來隻好報警,被抓了起來,他們才清靜了一段時間。
最後,為了讓文一澤靜養,他們父女不受他的騷擾,他們搬了家,換了電話,躲到僻靜的地方,基本斷了和外界的來往。幸運的是文一澤醒來了,
後來童父離世,把童遙交給了文一澤。文一澤陪著童遙下葬了父親,童遙則陪著文一澤複健。後來文一恩出事了,文一澤第一時間要回國,童遙也不想留在這裏,她怕再遇到科林。伍德。文一澤自然知道她的擔憂,在回國時便把她一起帶走了,也算是了報恩於她,也兌現對童父的承諾。
隻是沒想到科林。伍德還是找來了,童遙覺得自己的惡夢又要開始了。
“總之,和我脫不了關係。”文一澤沒辦法把責任都推得一幹二淨,“他除了打你,還說了什麼?”
童遙眼眸中淚光閃爍:“他說要把我帶回美國。一澤,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
“我不會讓他把你帶走的!”文一澤堅定道,他的薄唇勾著輕諷的弧度,“他還真是有本事。我倒是小看了他。”
童遙從事發到現在整個人都受在一種驚懼的狀態之中,但卻極力讓自己鎮定,:“既然他已經找到這裏了,我必須得離開這裏,否則他一定會報複的。我無法想像他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我。”
“別怕,還有我在。這裏是國內,他是外國人,他不可能長期留在這裏。總有辦法讓他滾!”文一澤看著害怕的童遙,上前,將她輕輕地擁在懷裏,“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所以不必逃離。況且就算你離開這裏去其他的國家,他也找到你的。而這裏我才有辦法解決問題。”
文氏在這裏是一方名門,文家有人脈和權勢,想要對付一個外國人,並不難。
“一澤,謝謝你。”童遙閉上了眼睛,淚意洶湧而出,“隻是我怕會連累你,連累到瀾姨,還有恩恩……你們把我當成親人,我總不能讓你們也處於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