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詩說:“現在看著還不像,但是誰又能保證以後呢?”
夜寒天說:“說了這麼久,你該知道的事情都已經知道了,我是不是可以見一見寒江釣叟前輩了?”
江雨詩淡淡的說道:“把這把劍交給你的人的確是沒有騙你,你若是十年前來的話,寒江釣叟第五恩在這裏,而且也能隻好你身上的傷,可惜你一耽誤就是十年,你再也不可能見到寒江釣叟了。”
夜寒天不由感到全身冰冷,澀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雨詩說:“三年前,寒江釣叟已經駕鶴西去了。”
夜寒天呆呆的站在那裏全身冰冷。
他根本就沒有考慮江雨詩是不是騙了他。
他曆盡千辛萬苦來到這裏就是為了找寒江釣叟治療身上的頑疾,誰知道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真的能夠做到看淡生死,隻要是還有一線生機就沒有人會放棄。
在江湖上晃蕩了這麼多年,他也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自己的司馬彥身上所受的傷隻怕是除了寒江釣叟之外真的沒有人可以醫治。
可是現實給予他的答案實在是太殘酷了,一時之間他真的很難接受。
江雨詩忽然站了起來。
江雨詩的身材並不高,怎麼看都是一個隻有十幾歲的小蘿莉。
可是就在她站起來的那一刻,身上卻散發出一種氣勢,一種屬於王者的氣勢,壓得人透不過起來。
大門的正中央站著一個人。
太陽把這個人的影子拖得長長的,占據了半個院子。
在這個人周圍的地上躺滿了人。
這些人全都是丐幫的弟子,如今全都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江雨詩一步一步向門口走去!
此刻江雨詩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她隻不過一分神的功夫,就有這麼多的丐幫弟子生生的死在她的麵前。
這個人好快的刀,殺了這麼多的人好像隻用了一刀。
從那個人的身上能夠感受到了濃重的殺氣。
那種感覺就像是從屍山血海裏走出來的一般。
實在不知道這個人的手上究竟有過多少條人命,才會給人這樣一種感覺。
寂靜的院子裏隻有江雨詩的腳步聲。
江雨詩每一步落下,就好像踏在人的心頭一樣,讓人心中不由自主咯噔一下。
門口這邊的情況自然早就有人留意到,但是卻沒有人願意管這檔子閑事。
這裏本來就地處偏僻,這一處丐幫分舵就是這個地方的主宰,若是丐幫都沒有辦法擺平的事情,別人就更加擺不平了。
門口那個人很瘦很高,臉上帶著一張鬼麵具。
那是一張猙獰的惡鬼的麵具。
他的手裏提著一口刀,一口很窄很長的刀。
他的人沒有動,但是刀上的紅櫻隨風而動。
刀上的紅纓顯得格外的刺眼,就仿佛是人的鮮血染成的一般。
“鬼麵人?”江雨詩冷冷的問。
“江雨詩?”鬼麵人也冷冷的問。
“這些人都是你殺的?”江雨詩的目光落在地上那群丐幫弟子的屍體上。
那些丐幫弟子之中有老人也有孩子,年齡大的有五六十歲,年齡小的也隻有十五六歲。
江雨詩不禁為他們感到悲哀起來。
鬼麵人冷冷的說道:“是我又怎麼樣。”
江雨詩說:“你殺了他們自然是要為他們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