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麵人的額頭上不禁開始冒汗了。
但是他除了見刀擋刀,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
江雨詩的刀實在是太快了,鬼麵人根本分不清她哪一刀是虛招哪一刀是實刀。
江雨詩已經一口氣連砍了十八刀,鬼麵人連擋了十八刀全都擋空了。
鬼麵人的目光之中,忽然閃過一絲狠厲之色,當江雨詩再一刀向他砍過來的時候,鬼麵人不但不再用刀去擋,而且根本就不躲不閃,迎著江雨詩刷的一刀劈了下去。
他居然想要和江雨詩以命換命。
鬼麵人出刀的時候,江雨詩也動了,以一種讓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從鬼麵人的身邊竄了過去。
鬼麵人的一刀又落空了。
鬼麵人的心中鬱悶到了極點。
江雨詩的這種做法,實在是犯了在高手比鬥之中的大忌。
換了江雨詩,絕對沒有第二個人會以這樣的方法來躲避對手的攻擊。
也許正是因為對手完全想不到江雨詩會這麼做,所以她的方法才會非常的有效。
無論如何,鬼麵人都已經沒有機會再去思考這些問題了。
因為就在江雨詩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江雨詩的刀已經劃過了他的咽喉。
鬼麵人總是以為刀在江雨詩人之前,但是這一次江雨詩的刀卻在他的身後。
鬼麵人總是在防備江雨詩前麵的刀,卻忘記了他的刀同樣可以出現在身後。
作為一個江湖人,有些錯誤是絕對不可以犯的。
因為有些錯誤隻要犯了就是致命的,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改正了。
江雨詩頭也沒回,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甚至都沒有去看鬼麵人一眼。
夜寒天不由暗暗的摸了一把冷汗,剛剛江雨詩和鬼麵人的交手實在是太過於驚心動魄。
江雨詩眯著眼睛說:“鬼麵人,江湖四大殺手組織之一,你覺得他們為什麼會找到我這裏來呢?”
夜寒天也聽說過這個臭名昭著的殺手組織。
這個殺手組織的殺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會帶著一張惡鬼的麵具。
所以江湖中把他們稱之為鬼麵人。
隻要是被鬼麵人纏上的人,最後的結果隻能是不死不休。
鬼麵人仍然存在,也就是說被鬼麵人纏上的人已經全都死了。
而且鬼麵人殺人是沒有任何原則的,隻要給他們足夠的錢就可以,無論要殺的是什麼人。
夜寒天的心中難免多了一份沉重。
這個鬼麵人絕對是鬼麵人之中的頂尖殺手。
按理來說,鬼麵人是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
因為鬼麵人的組織是一個唯利是圖的組織,像這樣偏僻的地方絕對沒有人會雇傭他們去殺人,所以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他們生存的空間。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鬼麵人是衝著夜寒天和那把劍而來的。
“你跟我來吧。”江雨詩站了起來,仍然緊緊皺著眉頭。
江雨詩沒有說去什麼地方,夜寒天也沒有問。
寬敞的馬路上停著一輛馬車。
一輛農民用來拉柴的馬車。
隻有車沒有馬。
這若是農民用的馬車的話,又有誰會舍得舍棄自己的馬車呢?
此刻江雨詩就站在這輛馬車的前麵饒有興致的觀察著這輛馬車。
那是一個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會讓人覺得充滿了活力的少女。
無論是什麼人,都難免會被這個少女的活力給感染。
就算是心情沉重的夜寒天,當看到此刻的江雨詩的時候,心中都不禁升起的一絲想法,那就是年輕多好。
江雨詩站在那裏看了一會兒,忽然輕輕一躍跳上了馬車。
這輛馬車雖然停在馬路的正中央,但是這條馬路十分寬敞,這輛馬車停在馬路正中央,並不能影響別人正常行駛。
江雨詩明明可以從這輛馬車的旁邊繞過去,但是她偏偏不肯繞過這輛馬車,反而選擇跳上了這輛馬車。
就在江雨詩的腳尖,剛剛粘到馬車車廂的時候,那輛馬車忽然翻了,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巨大的力量給掀翻了一般。
江雨詩在淬不及防之下,忍不住大聲驚呼起來。
夜寒天也忍不住驚呼一聲,“小心!”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江雨詩的身旁一把拉住江雨詩的一隻胳膊飛身向後退去。
就算是江雨詩離那輛馬車很遠,也能夠感受到掀翻那輛馬車的力量有多麼猛烈,如果江雨詩真的被那輛馬車給砸在下麵的話,恐怕不死即傷。
誰知道江雨詩拉著江雨詩,遠遠的離開那輛馬車之後,那輛馬車居然沒有翻,反而又落回了原地,變成一開始的樣子。
江雨詩轉頭看了夜寒天一眼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住了,回頭又看了一眼那輛馬車,悠悠的歎了一口氣,“這一次又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