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一步步走來,所有的人不由自主的向兩旁褪去,讓出一條路來。
紅袍人眯著眼睛靜靜的等著這個人走到麵前。
這個人笑道:“柳老哥別來無恙啊。”
紅袍人冷笑道:“別來無恙倒是別來無恙,隻不過這句話從閣下的口中說出,仿佛有些不倫不類,我和閣下認識嗎?。”
眾人心中不禁感到一陣詫異,原來這個人和紅袍人並不認識。
這個人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雖然不認識我,但是我卻不能不認識你,血衣至尊柳殘陽這個名字,若是當年在武林中說出,無論這個名字出現在任何地方,都必然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可是當年的事情畢竟是當年的事情,你早就不應該再屬於江湖,為什麼偏偏還要插手江湖之中的事情呢?”
血衣至尊柳殘陽的名字從這個人的口中說出,立刻就像是在人群中投入了一個重磅炸彈,人們頓時沸騰起來。
當年魔教兩大護法柳殘陽和費如血可是在江湖上掀起了無數的腥風血雨,江湖中各門各派的人實在殘陽如血兩大護法手中的人不計其數,據說,柳殘陽身上的衣服都是用敵人的鮮血染紅的,每當提起殘陽如血,江湖中人無不色變。
二十年前,魔教忽然銷聲匿跡,再沒有一個魔教教徒出現在江湖上,就連殘陽如血這兩個傳說級的人物也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
此刻這件往事從這個人口中說出,人們不難想象,當年魔教莫名其秒的消失,絕對是和這個人有關。
柳殘陽哈哈大笑“想不到我隱姓埋名二十幾年今日重出江湖,居然還有人知道我這個人的存在,也不枉我這一生了。”
這個人淡淡的說道:“大丈夫終歸應該是生有,明死有幸,無論生前留給世人的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名聲,畢竟在這個世上還有人記住他的存在。”
柳殘陽說道:“可惜記住我存在的人,全都是和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
這個人忽然間仿佛充滿了哀愁,“就算是記住你的人,都是和你有著不共戴天的大仇的仇人,但終歸是有人記著你,可惜在這個世上,卻已經沒有一個人記得我了。”
這個人說出這樣一番話,柳殘陽也不得不相信,因為就算是他和這個人麵對麵的站著,居然看不清楚這個人的樣子,既然你看不清楚,一個人的樣子又如何能夠記住一個人呢?
如果這個人一直以來都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能夠記住這個人的,恐怕真的沒有幾個人。
這個人說完這樣的一番話之後,話鋒忽然一轉,“你剛剛說的也不禁人,雖然你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仇人,每一個都想殺你而後快,所以才會牢牢記住,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同樣也有關心你的人。”
“關心我的人?”柳殘陽不禁哧之以鼻,“這個世界上關心我的人早就已經死了。”
這個人歎了一口氣說:“那個人的確是已經死的,不過他若是在臨死之前聽到你這樣說話的話,不知道會有多難過,恐怕就算死也不會瞑目的。”
柳殘陽有些暴躁起來,“小子,你究竟在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讓人聽不懂,你來這裏究竟是為了什麼?如果想要搗亂的話,我勸你還是有多遠走多遠,我和你也算是一個無緣人了,所以今天不想殺你。”
這個人說:“我來這裏隻不過是想替人帶一個口信,把這個口信兒帶到了,我自然會走,如果這個口氣兒帶不到的話,我就等於辜負了別人對我的托付,就算是死也不會安心的。”
柳殘陽說:“有什麼口氣是帶給什麼人的,你就快說吧,不是所有人都有這麼好的運氣,遇到我之後還會留下一條命的。”
這個人說:“這個口氣自然是帶給你的,所以我才會到這裏來找你。”
“帶給我的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帶給我口信。”柳殘陽不禁哈哈一笑,“你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我會出現在這裏跑到這裏來找我?”
這個人說:“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口信,隻不過是不知道你究竟願不願意聽這個口信。”
柳殘陽說:“願不願意聽並不要緊,最重要的是這個口信是什麼人讓你帶給我的。”
這個人說:“是一個叫柳斜陽的人,他叫柳斜陽,你叫柳殘陽,從名字上分析你們兩個就應該是兄弟,所以我覺得這個孔雀你一定很願意聽到。”
聽到柳斜陽這個名字的時候,柳殘陽不禁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