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剛說:“這裏剛剛發生的慘絕人寰的血案,凡是出現在這裏的江湖人物全都有嫌疑,你們兩個自然是脫不了嫌疑。”
“原來是這樣。”風天揚說:“既然是來這裏的江湖人物都脫不了身這麼說來閣下也脫不了這個嫌疑了。”
“我是來這裏查案的,豈能和你這種小癟三混為一談。”
“在下雖然隻不過是一個小癟三,卻也聽說這裏發生的慘案轟動了整個武林,不管是六扇門的高手還是七大門派的高手,在這裏全都死傷無數,這麼大的案子,尤其是一個小癟三,能夠做得了的,閣下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說自己的身份十分顯赫,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在這件案子中的嫌疑也就是越來越大了。”
“你…”程大剛暴跳如雷,恨不得跳過去,一巴掌拍死風天揚,但是他在這個時候若是再出手的話,就會顯得更加理虧了,甚至是會被別人說是心虛。
空難大師已經走了過來,“這位小朋友談吐不俗,但不知是何門何派,尊師又是哪一位?”
“問我師父。”風天揚說:“咱們在這裏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你又問我師父做什麼,再說了,像你這樣的身份,恐怕還沒有資格和我師傅對話。”
空難大師就算是涵養再好也不禁勃然大怒,一振手中的禪杖,“好一個無知的黃口小兒,老衲好生相問,的確,在這裏呈口舌之利,今日在這種情況之下,就算是老衲把你斃於禪杖之下,就算是你的師門也無話可說。”說完掄起手中的禪杖,劈頭蓋臉的就向風天揚砸了下來。
“要動手就動手,為什麼你們七大派的人在動手之前總是要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風天揚輕輕歎了一口氣,居然伸手去抓空難大師從半空之中砸下來的那條禪杖。
就連白衣女子的臉上也不禁微微變色。
空難大師內力深厚,那條船長本來自身的重量也就不輕,被空難大師以深厚的內力運用起來,這樣從上麵砸下來的力量又何止是千斤。
就算是功率高過空難大師的高手,也不敢以這種方式硬接空難大師的這一禪杖。
風天揚輕描淡寫的一把把空難大師的禪杖抓在手裏。
這一情景甚至讓人懷疑他們兩個人根本是在演戲,空難大師這一禪杖砸下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使上力量。
也隻有空難大師自己知道,當風天揚一把抓住禪杖的時候,他這一擊之力,頓時向旁邊宣泄而出,幾乎沒有一丁點力量作用在風天揚的身上。
空難大師不禁驚疑不定,這究竟是什麼武功,自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風天揚淡淡的說道:“這一下咱們是不是可以好好的說說話了?”
空難大師臉色十分難看,“想不到施主年紀輕輕,居然有如此了得的武功,老衲自歎不如,還有什麼好說的。”
眾人心中不禁一驚,空難大師這麼說就等於剛剛交手那一招他自己承認輸了。
風天揚不過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居然一出手便降服了少林寺碩果僅存的四大高僧之一的空難大師。
七大門派中的其他人心中不禁全都驚疑不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開口說一句話。
風天揚說:“萬事都抬不過一個理字,今天這件事情是你們先出言挑釁的,而且也是你們動手在先,無論說到哪裏去,全都是你們沒有道理。”
江湖中人很少有人講道理的,誰的拳頭硬誰的拳頭大就是道理。
和江湖之中這些拿刀拿劍的漢子講道理,總會給人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若是換一個別的少年在這裏口口聲聲的要和七大門派的人講道理的話,恐怕早就被他們給轟走了。
一個人在江湖之中的身份和地位都是由武功高低而決定的。
風天揚既然能夠一招打敗空難大師,在七大門派的眾人中間自然有的話語權。
嶽子俊問道:“但不知閣下究竟想怎麼樣?”
風天揚說:“並不是我想怎麼樣,我隻是想問問你們究竟想怎麼樣。”
七大門派的人不由全都愣住了。
本來和風天揚之間所發生的這種衝突,就有點莫名其妙。
現在人家既然連空難大師都能夠打敗,自然也就沒有什麼人願意上去去丟這個臉。
所以現在風天揚有絕對的話語權,他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誰知道他居然把這個問題給踢了回來。
風天揚淡淡的說道:“我們隻不過是恰好路過這裏,想從這裏經過,卻無緣無故的被各位攔下,硬說我們和這個小鎮之中發生的慘絕人寰的案子有關係,他日這件事情若是在江湖中傳揚開去,我在江湖之中豈不是成了過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