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程大剛爬起來的時候,左邊的臉頰已經腫得老高,整個人都變了樣子,如果不是他從小修煉已經練成了一身銅皮鐵骨的話,就是這麼一摔都足夠要了他的命。
其餘的幾個人臉上全都變了顏色。
他們全都站在這裏,眼睜睜的看著,居然都沒有看清楚老頭是怎麼出手的。
而且老頭在出手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輕飄飄的,很隨意的揮了一下手,根本就沒有看到他的手打到程大剛,居然一下子就把莫知秋的一張臉給打成了這個樣子。
空難大師和嶽子俊自問自己的功夫,絕對不會比程大剛強多少,如果換了是自己上去的話,恐怕下場也是一樣的。
程大剛從地上爬了起來,惱羞成怒。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腦子裏就隻有一根筋,如果那根筋的混勁兒上來了,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會考慮後果的。
程大剛的身上就有那麼一股混勁兒。
從小到大他從來就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拔出隨身的配劍,惡狠狠的撲向了騎毛驢的老頭。
這個時候他根本就不考慮自己,既然能夠被人家輕輕鬆鬆的就打成這樣,就算是撲上去拚命,恐怕結果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程大剛剛剛撲上去,還沒有來得及出手,老頭騎著的那隻毛驢忽然抬起一隻蹄子,一腳把程大剛給踢了一個鏡頭。
這一下程大剛幾乎傻了,從地上爬起來,呆愣愣的看著老頭,忽然怒吼一聲又合身撲了上去。
騎毛驢的老頭劈手奪過程大剛手中的那把劍,手腕輕輕一抖,那把劍立時斷成幾截,再次一伸手抓著程大剛的衣領把他給拎了起來,陰森森的說:“老夫我已經很久沒有殺人了,你若是再這麼不知死活的話,老夫也不介意破了幾十年來的殺戒。”
風天揚和白衣女子忽然雙雙走上前,他們兩個和程大剛之間雖然並沒有什麼交情,但是這個小鎮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無論如何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程大剛受盡淩辱而無動於衷。
騎毛驢的老頭掃了兩個人一眼,“你們兩個也想伸量伸量我老人家不成。”
白衣女子冷冷的說:“紅塵之中的事情,自有紅塵之中的法則,你既然不是紅塵之中的人,為什麼要插手來管紅塵之中的事呢。”
騎毛驢的老頭似乎吃了一驚,臉上的表情變得鄭重起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白衣女子,“你究竟是什麼人?”
白衣女子淡淡的說道:“我是什麼人,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最重要的是你應該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騎毛驢的老頭眯著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可人,“小姑娘話中的意思似乎另有所指,你的意思我明白歸明白,可是今天這件事情我卻不能不管,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大家應該都是一脈中人,念在這個情分上,今天我不為難你了,隻要你能從這裏乖乖的退走,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白衣女子冷冷的說道:“我有一種很不好的習慣,那就是別人不想讓我做的事情,我偏偏要去做,你不想讓我們管這件事情也可以,但是你要拿出真本事來。”
騎毛驢的老頭嗬嗬一笑,“原本我還不想做一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但是你既然這麼說了,我老人家如果不露一手的話,又怎麼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話音一落,騎了毛驢兒的老頭伸手向前一抓,隨這他伸手向前一抓,整片空間似乎發生了劇烈的扭曲,在騎毛驢的老頭身前竟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裏麵產生了一種十分強烈的吸引力。
在這股強大的吸力麵前,風天揚和白衣女子竟然毫無抵抗力被吸動著,不由自主的向騎毛驢的老頭身前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