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的望著這個白衣女子,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來曆,在這種情況之下,居然能夠犧牲自己護住所有的人。
白衣女子的嘴角那這一絲鮮血顯然在這種強度的爆炸中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傷害。
硝煙散盡之後,那些黑衣人早已經變成了飛灰。
七大門派的掌門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自然清清楚楚的知道,如果不是這個白衣女子護住他們,在場的人恐怕大多數早已經魂飛魄散,哪裏還能站在這裏。
白衣女子隻是冷冷的說道:“你們也看到了,如果你們繼續留在這裏的話,所要麵對的都是這種等級的對手。是去是留,你們自己決定,我也不會強迫你們。”
在這種情況之下,有哪裏還有人敢留在這裏,聽到白衣女子這麼一說,七大門派的人加上天龍上人的人,瞬息之間便已經化作鳥獸散了。
此刻偌大的山坡上,隻剩下白衣女子和風天揚兩個人。
白衣女子說:“他們都走了,你為什麼還不走?”
風天揚說:“他們可以走,但是我卻不能走。”
白衣女子說:“你和他沒有分別嗎?”
風天揚說:“男子漢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自然也要做到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怨抱怨,剛剛你救了我的性命,所以這份恩情我一定是要報答的。”
“你報答我!”白衣女子冷冷的說道:“你憑什麼來報答我?”
風天揚說:“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而且已經超越了我對於武功的認知,但是世事無絕對,你就算武功再高,也未必沒有不需要人幫助的地方。”
白衣女子說:“我已經說過了,這個地方會很危險,你繼續留下來的話很可能會送你們,到時候別說我保不住你。”
風天揚嗬嗬一笑說道:“我倒是真的很想見識一下,連你都保不住我的危險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無知。”白衣女子冷冷的拋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白衣女子並沒有施展輕功,而是緩緩地走下山坡,向山坡另一麵的那條峽穀走了過去。
懷疑女子如果想走,如果甩下風天揚的話,風天揚恐怕連看到他背影的機會都沒有。
風天揚緊緊的跟在白衣女子的背後,也向那條峽穀走了過去。
這條峽穀很長很窄,從上到下幾乎隻能容納一個人通過。
從下麵往上看幾乎就是一條縫隙,隻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天空,除了太陽走到峽穀的正上方,其餘的時間太陽根本照射不進這條峽穀。
所以這條峽穀大多數的時候都顯得十分的黑暗。
白衣女子站在峽穀的入口處並沒有往裏麵走,而是靜靜的向峽穀裏麵望去,也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看到峽穀裏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更加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麼。
風天揚也沒有問,隻是靜靜的站在他的背後。
白衣女子說:“你的師傅一生之中隻收過兩個徒弟,你的師兄叫夜寒天,幾年前曾經在江湖上掀起過一場不小的風浪,卻又忽然之間消聲滅跡,不知所蹤的,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風天揚說:“我這次出來也是奉了師命,出來尋找大師兄的。”
白衣女子問:“你找到了嗎?”
風天揚沒有回答白衣女子的問題,反而問道:“認識你這麼長時間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葉靈。”
“葉靈?”
葉靈說:“其實一個人不管叫什麼名字都好,自己不過是一個人的代號,通常一個人記住另外一個人並不是因為名字。”
“道理的確是這個道理,但是還是先記住一個人的名字比較好一些。”
葉靈沒有再說話,仍然目不轉睛的向峽穀裏的狀態。
“你在看什麼?”
“看一個人。”
“看一個人,能看到嗎?”
“雖然看不到,但是我能感覺到。”
“能感覺到?”
“我有一種感覺,他一定在這裏。”
“感覺這種東西虛無縹緲的,你不應該太認真吧。”
“有些人的感覺是非常準的。”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你說是就是吧。”
風天揚感到有些無言以對了,這個葉靈的性子非常淡漠,好像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似的,也絕對不嬌柔做作,去附和別人說什麼話。
“那個人你也見過。”葉靈忽然說。
“我也見過?”
“就在剛剛。”
“就在剛剛?”
“帶走柳殘陽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