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突變(1 / 2)

伊稚斜一掃之前的鬱結和焦急,以手握拳,遮住嘴角的笑意,幹咳兩聲後,正色道:“嶽公子,你方才所言何意?”

“回左穀蠡王,單於問我有何要解釋的,這便是我的解釋了。”

嶽衍躬身回道,語氣誠懇,麵色恭敬,仿佛剛才言語戲耍眾人的並非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滿口荒唐。”於單太子怒斥,“既是解釋之言,為何眾人聽不懂,分明是在胡攪蠻纏,拖延時間。”

“咦,你們聽不懂嗎?”嶽衍先疑惑,後恍然,“哦,原來你們聽不懂啊,那可如何是好,我不懂匈奴語,你們又聽不懂我所說的,兩者言語不通,萬一辦成了冤假錯案,豈不是有損單於英明。”

“放肆,我父王英明、睿智,何來冤假錯案一說,分明是你好好的中原話不說,非要滿口穢語。”

於單太子怒目圓睜,因為說話時扯動麵部肌肉,致使臉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這讓他心中的殺意越發濃鬱。

“父王,此人明知您能聽懂中原話,卻蓄意不說,擺明了藐視您,試圖為自己脫罪,其罪當……”

“你給我閉嘴。”軍臣單於臉色鐵青,狠狠地瞪了一眼於單太子。

於單太子嚇了一個激靈,滿臉委屈和不解,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

一旁的嶽衍暗自搖頭,感慨不已:“難怪於單太子最終會被伊稚斜奪了單於位,簡直太蠢了。”

“嶽公子才思敏捷,讓人好生佩服。”軍臣單於口中誇著嶽衍,眼中卻寒風凜凜,“有勞嶽公子用你我都能聽懂得語言講述一下事情的經過吧。”

嶽衍不卑不亢的行了個禮,開口道:“首先我要澄清一件事,我並非漢朝人,我所在的國家乃是華夏國,距離這裏有萬裏之遙。”

軍臣單於詫異,上下打量著嶽衍:“你並非漢人?”

嶽衍眼眸一閃,開口道:“我並非漢朝人。”

漢人、漢朝人,一字之差,卻謬之千裏。

軍臣單於不疑有他,示意嶽衍繼續說。

嶽衍整理下思緒,從初遇伊稚斜說起,一直說道伊稚斜表明身份,隻是隱瞞了阿魯耶之事,變成了他們奮力擊退狼群。

“那時左穀蠡王神思擔憂,不顧傷情,隻想趕回來見您一麵,兄弟情誼溢於言表,讓我好生羨慕。是以當我聽到氈帳裏的樂器聲時,心中不由憤慨,言語上重了些,不曾想被於單太子聽了去,產生了誤會。”

“原來日此。”軍臣單於掃了一眼伊稚斜,神色晦暗不明,“既然是誤會,說開了便是,嶽公子遠道而來,失禮之處請多多包含,今日天色已晚,且先行休息,明日設宴,為你接風洗塵。”

嶽衍行禮:“多謝單於。”

軍臣單於沒再說什麼,隻是又看了一眼伊稚斜,便率領眾人回去了。

至於於單太子在離開前衝著嶽衍不懷好意的勾了勾嘴角,眼中更是劃過一抹陰毒。

嶽衍直接無視,見眾人都走光了,這才對伊稚斜低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軍臣單於病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