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嶽衍接過裏依奴遞來的兩個箭筒,舉到眼前,讓所有人都看到。
“勞煩單於命人在獵場抓五十隻動物,種類不限,我這裏有兩個箭筒,每個筒裏各有三十隻箭羽,太子與我一人一筒,一會兒五十隻動物同時放出,我們既可射獵物,也可以設對方的箭,三十隻箭射完後,看誰的射中的多,就算誰贏。”
軍臣單於看了一眼嶽衍手中的箭筒,發現兩筒中箭羽尾處的顏色不同,一紅一藍,看樣子是為了這次比試特意製成如此的。
軍臣單於笑道:“嗯,不錯,六十隻箭,卻隻有五十隻獵物,這就考驗雙方的精準、手速和判斷力了,準了,來人,去抓五十隻動物來。”
領了命的奴才快速離開,軍臣單於抬步落座於狩獵席宴首座,眾人也紛紛擇席而坐,等待比試開始。
在此期間,嶽衍一直默默地打量著軍臣單於和伊稚斜,軍臣單於看起來精神並不集中,似乎身體不適,喝過侍從遞來的藥後,便閉目養神了。而伊稚斜一直低頭沉思,時不時看一眼軍臣單於,注意力也沒有放在比賽上。
就在嶽衍繼續關注二人的時候,一名行色匆匆,麵露焦色的侍從走到軍臣單於麵前,低聲說著什麼,軍臣單於眼中露出一抹煩意,一旁的伊稚斜湊過去說什麼了,軍臣單於點頭,似乎表示同意,接著伊稚斜起身離席。
嶽衍心一跳,忙對身旁的張騫說道:“張兄,能否打聽一下伊稚斜為何離席?”
剛才的情景張騫也看到了,他點頭,起身離開。
準備工作很快就好了,看著五十隻動物被驅入場地,張賽卻遲遲不歸,嶽衍不免心中焦急。
於單太子譏笑道:“莫不是怕了吧?”
嶽衍暗中翻了個白眼,拿起弓箭向場地走去,走到一半時張騫疾步而來,他拉著他先是關心的詢問了幾句比試的事情,然後趁人不注意將伊稚斜的動向告訴了嶽衍。
“祭祀場出了點事,伊稚斜去處理,但他本人並不在祭祀場。”
嶽衍心中的預感越來越強,他迅速結下腰間裝有白狼毛的錦袋塞到張騫手裏。
“按原定計劃隨時撤離,你我若是走散,我會去長安找你,還有,如果在大漠裏遇到了狼,將裏麵的東西拿出來,它能保你性命。”
比試的獵物準備就緒,於單太子已經入場,嶽衍說完後便轉身進入場地,張騫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最後向軍臣單於告罪,提前離場。
於單太子見嶽衍來了,還想挑釁,但對方一副漠視的樣子,他隻好悻悻作罷。
一隻響箭破空而出,在尖銳的箭嘯聲中,比試正式開始。
嶽衍與於單太子彎弓搭箭,兩隻箭幾乎同時奔向獵物,同時命中。
在陣陣喝彩聲中,一支支箭羽如流星一般飛速穿梭在奔跑的獵物中,頃刻間五十隻獵物隻剩下一半。
嶽衍射中十三隻,於單太子射中十二隻。
於單太子太子麵色發沉,又一次搭弓拉箭,箭羽直奔一隻奔跑的梅花鹿,任何人都能看出此箭必中。
勾了勾嘴角,於單太子剛要繼續尋找獵物,耳邊卻聽到‘哢嚓’聲和眾人的驚呼聲,隻見一支箭羽橫空攔截,將他的那支箭直接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