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凶手的自白一。(1 / 1)

第八章 凶手的自白一。

我的家鄉坐落在整座城市的邊緣——郊外的一處山村。在那裏有這樣一種樹,一年四季都長著墨綠的葉子,春夏秋冬,鬥轉星移,它們始終都綻放著自己的生命,在春天釋放出一種迷人的香味,會讓人產生一種眩暈的感覺。

我的父母都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老實人,我記得小時候我最喜歡跟在母親身後拾麥穗,有時候也會留戀在村頭和夥伴們的快樂時光。那時候天總是很藍,夕陽在父親和母親那樸實的笑臉上顯得溫暖又美麗。

但父親卻意外地染上了疾病,那種病很特別,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症狀,隻記得當時父親咳嗽得厲害,痰裏還有血。母親把家裏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還欠了一屁股債,請了很多的醫生卻沒能把父親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我哭得很厲害,心像被人捏著似的疼。母親卻很少在我麵前流淚,隻是眼圈總是紅紅的。

父親死後母親一個人挑起了家庭的重擔,為了還債母親日夜奔波,那時候我經常在深夜夢醒時看到母親在燈下給人縫補衣物。

當時有個混混叫劉光,是村長的兒子,人稱劉二混子,在村裏橫行霸道為虎作倀,他特別喜歡揪著我的頭發把我提到半空,然後不停地抽我的嘴巴。後來我發現他特別喜歡到我家來,一進門就對我母親動手動腳的,還硬拉著她往屋裏走。

雖然那時我還不懂事,但從母親那痛苦甚至有些哀求的表情我能感到那是一種災難。

有一天深夜,四周特別的靜,劉二混子悄悄溜進了我家,當著我的麵把我母親壓在床上,我像瘋了似的拽著劉二混子的衣服往外拉,卻被這家夥一腳踢到門口。母親傷心地跪在劉二混子麵前,哀求他不要傷害我,怎樣都行,當晚我被劉二混子用鐵鏈拴在門外,冷風像刀子一樣剌著我的麵龐,凍著我的心,屋子裏劉二混子發出了如海嘯般的淫笑聲,而我的母親則用一聲聲痛苦的呻吟迎合著他的瘋狂。在死一樣的夜裏,我的心逐漸被黑暗吞噬,那顆受傷的心已不再沉默,複仇的火焰將我的視線點燃……後來我和母親都不再反抗,劉二混子堂而皇之地從我家進進出出,每次完事後還甩下幾張票子。漸漸地村裏的男人們聞著味都鑽進了我家,鑽進了母親的被窩裏。這樣的日子沒多久,我家的債都還了,母親也越來越憔悴了,稍微賣些力氣就喘個不停。終於有一天,母親也病倒了,她全身浮腫,麵色疲憊,沒幾日便在我的哭聲中離去了。

我順利地成為了一名孤兒,想想母親臨終時連話都沒說出來就咽了氣,我的心就一陣陣地疼,抬起臉看了看茫茫的陽光,淚水早已爬上了我的臉頰。

這還不算完,母親死後成為了村裏人痛罵的對象。尤其是那些女人,聚在村子的各個角落咒罵著母親,她們的話像瘟疫一樣迅速傳開,漸漸地整個村子的人都認為那就是事實,劉二混子等那些和母親上過床的男人們把罪過都賴在母親身上,說母親勾引他們上床。後來,村民們把母親的屍體扔到村頭的地溝裏,準備晚上喂野狗。望著那一張張麻木的麵孔,我哭喊著求他們不要這樣殘忍,但那些人竟得意起來,罵我是野種,對我拳腳相加。那一刻,世界在我的眼睛裏劇烈地搖晃,我哭得更慘了,巴望可以得到他們的同情,但,無人施舍,我絕望了。

無奈之下我逃離了村子,每天靠討飯為生,有時候一天也吃不著一點東西,餓極了的時候就躺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昏昏睡去。

我以為我會這樣死去,但不想被一個好心的老伯救了。那天我睜開眼,發現他正關切地看著我,臉上帶著善意的笑,它讓我感動,我很久沒有看到有人那樣對我笑了。

後來我才知道,老伯也是個苦命的人,靠撿些破爛為生,等我個子長高了些就給老伯幫忙,我們爺倆就這樣相依為命。後來老伯用攢下的錢送我去上學,沒多久他也患了重病一命嗚呼了。

但那時我已經漸漸長大,能給別人家打一些零工,就這樣我半工半讀,後來考上了大學。

在大學的校園裏,我看到了很多快樂的同齡人,他們每天除了上課之外就是泡網吧去歌廳,身邊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我表麵上故作矜持,心裏卻羨慕極了。

漸漸地我開始迷惘,我知道自己能走進大學多麼的不易,應該努力上進,但我卻沒有那些城裏的孩子逍遙自在,人生的目標不就是讓自己快樂嗎?我究竟應該怎樣生活?

此時,我開始渴望愛情,渴望有個善良的女孩子與我做伴。

就在這樣一個時刻,我遇到了邱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