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都快從腔子裏跳出來了,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有了反應。
我就覺得小肚子裏麵有一團火,燒得我的下身一下子就硬了起來。
我怕得要死,而那隻手卻按在了我的敏感部位。
那一晚上,我就覺得自己跟一個女人做了好幾次,直到後來整個人都虛脫了,才昏死睡著。
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的事情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嚇得我一骨碌就從床上跳了起來。
下了床之後才發現,我還穿著衣服,身上一點改變都沒有。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昨天晚上可能是給夢魘了。
不過那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要不是身上的衣服還整整齊齊的,我差點就相信那是真的了。
我喘了口粗氣,就覺得腦袋暈沉沉的。
雖然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一場夢,可是這個夢實在是太累了,我到現在還覺得有點兒腰酸背疼。
春夢我不是沒做過,但能做到這麼真實的,這還是頭一次。現在想起來,除了那個女人的臉,所有的細節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我覺得自己最近的壓力可能有點兒大,特別是出了亮子那件事情之後,一直都挺壓抑的,於是就決定跟老板請假,休息一陣子。
結果老板沒同意,我隻好硬著頭皮去上班。
其實我幹的這活兒,說累是真累,得隨叫隨到,就是深更半夜也不能推。
但是說輕鬆呢也輕鬆,因為不會天天都有急救的差,況且掛靠在醫院裏的救護車,也不止我們這一輛。都是有關係有路子的人,得平均著來。
所以平時沒事的時候,我就悶在車上睡覺。
可是這幾天,我有點兒不願一個人在車上待著。尤其是出了亮子那檔子事後,我老覺得車上陰森森,怪嚇人。
於是我跑到值班站,和那裏的護士一通胡撩,逗得她們咯咯直笑。
我撩得正開心的時候,忽然迎麵碰上了趙姐。
趙姐是這班小護士的頭兒,四十來歲,風韻猶存。
結過婚的女人,什麼都吃過見過了,撩起來格外嚇人,我有點兒不太敢招她。
見她來了,於是我就老老實實地閉嘴了。
誰知道趙姐反而先招我來了,她衝我嘻嘻一笑,“喲,衡子,你女朋友挺厲害啊。”
我沒聽懂什麼意思,於是啊了一聲。
趙姐咯咯一笑,指著我的脖子說,“耳朵下麵,那嘴唇印兒誰給你印上的,這叫吻痕吧,你們私下裏愛意挺濃啊。”
說的那班小護士都抿著嘴樂。
我一愣,拿手機照了照,果然就在腮幫子後麵,一個清晰的嘴唇印。
看到那個吻痕的瞬間,我一下子就怔住了。
自從在大學裏為那個女的跟人打架,被開出以來,我就一直心裏有氣,所以到現在就沒交過女朋友,更別說跟什麼人親熱了,怎麼可能會有吻痕。
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工夫,我忽然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那個春夢。
那個女的最開始的動作,就是把嘴唇印在那兒了。
難道昨天晚上那個不是夢!
我頓時就感覺渾身冰涼,渾身的血都快不流了。
我嚇得夠嗆,就看到對麵玻璃牆裏的自己,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如果昨天晚上的事情是真的,那實在是太恐怖了。
我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就聽到後麵那班小護士議論我經不起開玩笑了。
但是這會兒,我根本就沒心思跟她們討論這個。
我出了值班站,就一頭鑽進了車裏。
直到現在我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貼身的衣服都浸透了。
我坐在車裏一陣狂喘氣,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個情形來,就覺得渾身發毛。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就聽到背後有一個女人的聲音,輕輕地問道,“你怎麼了?”
這個聲音跟昨天晚上那個女的一模一樣,清晰得就像從我背後發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