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鬱悶,活了二十幾年,就大學時侯為了個美女打過一架,之後因為這事,我對女人比較薄涼,再也沒有親近過女人。卻不想今年被女鬼惦記。
如果這女屍的三魄真把我當成了辜負她的男票,那我得被纏到什麼時候啊?
有了這個意識,我頭皮發麻,全身打起激靈。我看向蠟皮臉,感覺他臉色就像被風幹了一樣,臉上開始出現黑色的不規則的條紋。
剛才還沒有呢,這會怎麼忽然就有了?看起來有點滲的慌。我嚇了一跳。
我後怕的指向他的臉,“你的臉?”
他摸上自己的皮膚,擺擺手,“是女屍的煞氣所致。昨晚她來找我,後來兩件法器被破之後,我和她激戰了一場,結果沒能擋住她的陰煞。這屍體頭七之日又恰逢這兩天是血月,所以陰氣大增,我才中了黑煞。”
蠟皮臉說完表情看起來有點痛苦,那黑色的條紋隱約還冒出一絲黑氣,想必一說話就很痛吧。
但我顧不得了,我現在一心想回歸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東躲西藏。這女屍一天不解決,我如梗在喉,芒刺在背。
我激動的一把抓住蠟皮臉的胳膊,雖然隔著衣服,但我都能感覺到他臂膀處傳來的冷咧,就差把我冰封。
也許是不習慣被人碰觸,他輕輕甩開我,幽幽的看著我,“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有樣東西給你。”
蠟皮臉說完沉默了幾秒,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玉佩給我,“你拿著這個去城郊的一座道觀找一個叫空虛的道人。記住,出了這個死人洞要趕緊跑,今晚是血月正濃的時候,髒東西會比平時多。”
我點點頭接過這塊玉佩,這玉是紅色,觸手生溫,一看就是塊上好的古玉。
“這玉通靈,裏麵蘊血。你要拿好,不要搞丟了。”蠟皮臉特意囑咐我。
我把玉緊緊的握在手裏,問他,“你真的幫不了我了嗎?”
我對他還是抱有一絲能救我的希望,畢竟還要另外去找人,再把事情說一遍,太費時費事。
“恩。”蠟皮臉痛苦的應了一聲,“我這陰煞得有一晚的時間才能去除,你去找我師兄吧,他會幫你處理。”
他說完大有不想再和我說話的節奏,臉也貌似有點扭曲了,可能是黑煞入膚,太疼的緣故。
蠟皮臉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在拜托他什麼。無奈之下,我對他道了聲謝,隻能延著來時的路弓著身子來到井蓋下麵。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井蓋打開,幸運的是,亮子並沒有追過來。四下無人。
才邁十來步,等我再回頭的時候,那井蓋子居然找不到了?
走在蕭條的白喜街道上,和那晚一樣,一個人一隻鬼都沒有。也許是之前來過,所以沒有了第一次的驚恐和慌張。
但這樣昏暗又煙霧渺繞的死人街,心裏還是有點發毛。畢竟如蠟皮臉所說,這兩晚是血月。我抬頭看看月亮,真的像鮮血一樣紅。
我在書上看過說血月一現,鬼怪出現。這條街道這會怎麼望都望不到頭,道路被月光照的發紅。
我朝前跑著,耳邊生風。兩邊多數的葬店很陳舊了,開了有不少年頭了,而兩邊的牆麵發灰,點點班駁。
突然……
在我跑著的時候,我發現右邊牆麵上有個人影一閃過?
我驚慌的連忙環顧四下,沒人啊?難道是鬼影?
有了這個意識,我嚇的心裏打起鼓。因為剛才那道影子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動作略為機械。普通靈活的人隻需要一到兩秒,而那道影子用了三到四秒的時間才消失,動作明顯僵硬。
我不由的想到之前被亮子一直追趕,差點被逮著。而蠟皮臉又囑咐我打開了井蓋就趕緊跑,估計他也是知道亮子一直在外守著就為了捉我。
我不由的加快了腳步,我敢確定那道牆上閃過的影子就是亮子!跑兩步一回頭,生怕他追過來。
別看亮行動機械,但速度並不慢,要不先前我也不會差點被他抓到。
手裏的玉在這樣冰冷孤寂的夜裏多了一絲餘溫,被我此刻緊緊的握在手心。我一直朝城郊的方向跑。
跑了半天還沒跑出白喜街,陰風陣陣,我不由的把衣服拉到領口。這時,我聽到一陣開車的聲音。
本能的趕進回頭,發現那是之前遇到的鬼車。我想起之前他帶我載到奈河前就連車帶人消失了。既知道司機是鬼,我心不由跳快,心想:我怎麼那麼倒黴啊,本以為可以盡快跑出這鬼街,卻不想又遇到了這輛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