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黑著臉,心頭一陣晦氣,不就是個金陽四柱命格嗎?女屍追著我求歡要吸精氣,紙人粘著要吸我的血增加修為,這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來個鬼物,還是強大的鬼物!
我活的是有多艱難。
“不應該啊,金陽四柱命格對那些有百年修為的鬼物沒提升啊,到底哪裏不對?”
老家夥忽然皺著眉頭喃喃自語,又掐指在那算著什麼。
顯然,他沒能算出什麼來,擰著眉頭,一臉的茫然。
最後,他放棄了,上下打量了我一陣後,說了句有古怪,然後,就領著我趕往黃泉道,再也沒吱聲。
我想問他到底發現了什麼,可這老家夥自己都茫然著呢,我也就沒多嘴。
一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白喜街。
夜晚的白喜街蕭條又冷清,陰風陣陣。沒有鬼車,連亮子也不見了。我帶著老家夥找到了蠟皮臉藏身的井蓋子邊。
“他就躲在井蓋子底下。”我對老家夥說,指了指井蓋。
老家夥點點頭,環顧四周,“這裏陰森不安全,髒東西多,你趕緊回去。”
“我想知道蠟皮臉的傷有沒有好。”我有些擔心蠟皮臉,怕他的臉會被黑煞所腐。
沒想到老家夥眼睛一瞪,“你知不知道有個屁用?又幫不上忙,趕緊回去,把女屍給引出來。”
說完,老家夥拉開井蓋,跳了下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頓時,整條白喜街就剩我一個人,陣陣陰風刮得我心頭直發顫。
我不敢再多停留,頭也不回地跑出了白喜街。半夜裏打車本就困難,即使出了這條鬼街,我還是很害怕會遇到鬼車。所以我一路小跑,但是還是要打車。
這裏離我家很遠。
等了半天終於來了輛車,我一看,這麼巧居然是前幾晚被我嚇到了的那個訛了我幾百的司機。
那司機本來笑眯眯的,一見是我,踩了油門就想開溜,但他的車窗戶開著的,我順勢一下就鑽進去了,動作靈活到令他咋舌。
“喂,你怎麼上來了?我倒了什麼黴啊,怎麼又遇見你了,我不載你,麻煩你下車好吧?”
那司機開始抱怨起來,一看是我,嚇了個半死,車都開歪掉了,很快他停在了路邊。
“我說你這是拒載,我是可以告你的。”我說完靠在車椅上,“帶我去我家。就是上次載我的地方。”
那司機沒辦法,最後隻得繼續開車,“我說你這次可別再嚇我啊。要是在出什麼亂子或者大喊大叫的,我就報警了啊。”
看來這貨上次被我嚇的不輕。我哭笑不得,沒理他。
最後到了的時候,我給了那司機錢,還謝了他一聲就下車了。
一進小區樓道,感覺陰風陣陣,涼嗖嗖的,我沒來由的打了個激靈。
到了家門口的時候,不經意間瞥了眼對門,對門的地麵全部都是灰塵。我想起那晚被他們逼著參加婚禮還要喝我的血提升修為,就後怕。
但此刻沒有什麼能比進房更恐懼的事了。
我深呼吸幾口氣,門一被打開發出很長的吱呀聲。裏麵透著無盡的黑暗,像個張嘴吃人的妖怪。
我忽然手顫抖起來,好不容易順著黑暗摸到了開關,可我悲催的發現,這客廳的燈居然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