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剛說完,他的嘴角又開始慢慢往上咧,我毫不猶豫地直接轉身,拉著林希就走。
我拉著她直接走到走廊盡頭,轉過身毫不猶豫地質問道:“他這人怎麼回事?怎麼給人的感覺那麼不好?!”
而林希像是如釋重負似的,明顯鬆了一口氣,我這才發現,她額頭遍布密密麻麻的汗滴。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林希這種情況,抓著她的手也慢慢緩和下來。
我的心跳剛才不知為何非常快,現在也慢慢舒緩下來。
這時,林希擦掉額頭的汗,鬆口氣說道:“很古怪吧?我也不懂這是怎麼回事,這兩天值夜班的同事,全都請假回家了,好像生病了……而這兩天,那男生就待在那房間裏,也不出門,就坐在那兒,不說話沒有動靜。隻要有人路過,他都會緊緊盯著那人看……現在都沒有人願意管他的事了。”
我的心有些沉重,總覺得這裏邊一定有問題,輕聲說道:“你們沒有詢問過他的事嗎?沒有人待的住嗎?”
她點點頭,眉頭緊鎖,似乎在回憶什麼不好的事。
她輕輕說道:“接到報警電話是三天前的淩晨一點,他說家裏有死人……我們立刻出警,趕到他家中……”
林希突然不說話了,閉著眼睛,有些顫抖,然後不停搖頭,像是要甩開什麼不好的記憶似的。
我將手搭在她肩膀上,輕聲安慰道:“發生了什麼?”
她閉著眼睛,我感受得到她在發抖,但她還是緩緩說話,盡力描述她看到的場景。
“我和兩名同事趕到了他家門口。他家是一個樓中樓,在頂層。我們剛到那兒,就發現門是開著的,裏麵有暗暗的燈光。那場麵很奇怪,樓道的聲控燈好像壞掉了,碰觸了也沒亮,周圍一片漆黑,樓下的聲控燈還是好好的,將上升的樓道照亮。”
“那一層對麵是貼著封條的,我也不知為什麼會注意到那戶人家的房門,但是反正就是發現那家是封閉的。而他家就亮著一盞燈,裏麵非常冷,好像是開了空調。他就坐在沙發那兒,看著我們進來。”
這時,林希渾身一顫,似乎現在被冷氣吹到了,她繼續說道:“他和剛才的表情沒有任何區別,就是那樣看著我。我也不懂怎麼回事,我隻記得那時候感受特別不好。我想問他話,但一時間竟開不了口,過了許久,我另個同事才勉強開口問他是不是他報警了。”
然後,林希的表情變了,露出了明顯的害怕:“他就笑了,就和剛才一模一樣,而且他笑容一直維持在那兒,我也根本轉移不了注意力,就隻能那樣看著他笑,我隻聽得到自己極速的心跳聲,和打鼓一樣不停在耳邊敲……就那樣一直到他恢複原樣開口說話。”
我看著林希,深刻能領會到她的感受。剛才看到那男生的笑容時,也是給我這種感覺,特別詭異,而且有一種恐懼。
林希繼續說道:“他開口就說是的,然後我們崩潰了似的,立馬說讓他跟我們走,便倉皇地離開了……真的,你不要不信,那時我是真的體會到了恐懼的感覺,有一種心髒被他捏在手裏的感覺……”
我歎口氣,點點頭。
她表情依舊很緊張,說道:“然後我們就上車,也沒管他有沒有上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跟來。車一啟動,就發現他已經坐在車後麵了……回去了,我強忍著害怕的感覺,詢問他了許多事……他的笑容真是可怕,不過不笑的時候還好。”
“是嗎?”突然,林希身後有人說道。
我呆滯地移過頭,看到林希後麵靜靜站著那個劉磊。
他盯著我的眼睛,嘴角已經高高揚起,露著一個小醜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