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白色的臉緊緊貼在窗戶上,我嚇了一跳,趕緊爬起來。然而我才剛看到它,那張臉就刷的不見了,速度非常快,幾乎眨眼間就消失了。
我心跳加快,看著周圍。房間裏黑乎乎一片,月光透露進來勉強照亮了周圍的一切。而我正坐在床上,看著窗戶。
窗戶外麵的月亮依舊那麼圓,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要不是剛才我親眼見到了,我都無法相信。這裏可是道觀啊。
之前似乎都沒有這種事的……不對!
我突然想起來,之前我剛來到這個道觀時,也出現了這種情況,一張白色的臉貼在窗戶上。但是那時候老家夥在這裏,所以那東西不敢做什麼事。
那麼,那個東西難道是紙人嗎?
我不懂那東西的修為,趕緊拿出符文,布置好周圍的陣法,這樣也可以更加安心點。
就這樣一個晚上過去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錯了。
上午,我匆匆離開了道觀,往城市去。
我打電話給林希,卻發現正在忙碌狀態,不知是什麼原因。也許是工作的事吧。
當我坐著出租車時,卻意外地看到了林希。
在一所小學門口,拉著警戒帶,許多輛警車停在那裏,而我路過時,剛巧看到林希從警車上下來,神色緊張,匆匆往學校那兒走。
我連忙讓司機停下來,付清錢後就往林希那兒走去。不少警察已經是認識我的了,並沒有多加阻攔。
“林希,怎麼了這是?”我拍拍林希的肩膀說道。
“啊?”林希似乎嚇了一跳,轉過頭看到我,鬆口氣說道:“是你。”
我剛想問話,林希拉住我就往校門走,說道:“裏麵出事了,一個老師死在教室裏。”
我愣了下,一個老師竟然死在教室裏?
當我們匆匆走近學校時,不少學生和老師正在警察的指揮下離開學校。看來這件事發生的並不是很久。
走到樓上,往一間教室走去,看到那兒已經有幾個警察在那裏了,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戴著手套。
當我走近教室時,也呆住了。
隻見教室裏如同潑了油漆一般,到處都是血跡,血灑在地上一灘一灘的,幾乎流到了教室門口。而在講台旁邊的凳子上,正坐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屍體。
她渾身的衣服被扒光了,身上全都是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而她的雙手雙腳竟然全都沒了,斷裂處流淌著粘稠的血液,看上去極為可怖。血液黏在凳子上,垂落在地上,沾染在屍體身上。
屍體的臉部卻意外地平和,睜著眼睛,眼神慈祥,仿佛還在教書一般。她看上去也曾經是個美人,波浪卷的頭發垂在身上,血液將頭發黏在一起,粘在身上。而警察站在旁邊拍照,不敢動屍體。
我倒吸一口涼氣,轉頭看林希。林希的臉色很凝重,看著屍體,左右端詳著教室。
我也看著這間教室。這教室看上去不大,大概隻能容納三十多人,桌子都是矮矮的,是給學生坐的。而前排的桌子上,都沾染著血跡。
這時,旁邊走來一個背有些駝的警察,他隨意穿著警服,黑圓圈很重,看上去已經三十多歲了,兩隻手不停地摩擦,似乎在洗手一般。
“黃隊長,現在什麼情況。”林希對這個警察說道。
黃隊長走過來,眼神瞟了我一眼,然後看著林希,聲音抖了兩下,然後以一種很是頹廢的聲音說道:“六年二班的劉敏老師,死因暫定為利器致死。現在初步查明身上有二十處刀傷,均為同一個利器。”
“死者身體的其他部分呢?刀呢?”林希皺著眉頭說道。
黃隊長臉色凝重起來,說道:“不知道,現在正在派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