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跪在地上,對我露出了一個可怖的笑容,一隻手攥著道死死地插在我的小腿上,另一隻手舉起了另一把刀,笑著就要往我捅來。
我瞪大了眼睛,想要離開,但是腳被死死地盯著,巨大的痛楚傳來,血肉撕裂的痛苦迫使我根本不敢動,隻能勉強舉起桃木劍想要去抵擋。
“死吧。”
男人猙獰的笑著,舉著刀就猛地朝我捅過來。
突然,他的臉忽然扭曲起來,接著整個人滾到另一邊,手裏的刀也滑落掉了下來。
我收回腳,直接拔掉了腳上的刀,巨大的痛苦差點直接讓我昏了過去。
蘭雪拿著凳子,腿一軟坐了下來,驚恐地看著那個男人,大口喘著氣,全身不停地發抖。
剛才就是蘭雪用凳子猛地砸到了男人身上,才讓我逃過了一劫。
我拔出血淋淋的刀,傷口不停地流血,連忙從包裏掏出繃帶和金瘡藥,隨便包紮了一下,然後拿出符紙,再用力擠發麻的舌尖,硬生生逼出了血,噴在了符紙上麵。
男人抖了兩下,就站了起來,眼角翻白,從衣服裏又拿出了一把刀,看著我。
將符紙塗上血厚,我直接扔了出去,然後喝道:
“急急如律令”
隻見爆炸瞬間迸發,男人直接被炸回了房間,滾到了裏麵去。
我也被衝擊波滾到了另一邊。
我撐著地板,拖著腳,勉強站起來,衝著蘭雪喊道:“快走!”
蘭雪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爆炸的地方,似乎是已經完全蒙掉了,被我一聲喊叫才驚醒了一樣,全身顫了下,連忙爬起來,卻又雙腳無力的滾了下去。
但是她還是站了起來,跑過來先是扶著我。
“腿,腿很軟……”蘭雪顫抖著說道。
“再軟也要走!”我咬著牙說道。我的右腿已經失去了知覺一樣,隻有不斷的痛楚拚命的刺激著我的神經,一股股眩暈刺激著我的腦袋,告訴我必須休息。
蘭雪深吸一口氣,然後提著我的肩膀,往外麵走去。
走之前我回頭看了一眼房間。
那裏燃起了火焰,男人的屍體在裏麵燃燒著,不知道到底怎樣了。
但是不管怎樣,這裏都非常的危險。現在我的血估計已經引動了不少周圍的鬼魂之類的亂七八糟危險的東西,必須得馬上離開才行。
我在蘭雪的幫助下,一邊踉蹌的往外麵走,一邊掏出了電話。
手上的血太多,竟然讓手機無法識別我的指紋。
我用力擦了擦褲子,將手上的血都抹掉,然後打開手機撥打了南玲的電話。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南玲的電話竟然撥不通,沒有人接。
我連忙又撥打了劉磊他們的電話,但是沒有一個接的。唯有於勝的接了下,但是立馬掛掉了,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我深吸一口氣,準備再打給掌燈老人電話。
但這時候,蘭雪突然驚呼一聲,停了下來,指著前麵的樓道,發顫的害怕著說道:“那,那裏有人……”
我將手機塞回口袋,看著前麵的樓道。
樓道的燈沒有打開來,出口就在前麵,皎潔的月光從裏麵滲透進來,照在了門口。
而在門口,則有一個影子拖得長長的。
他坐在門邊,看不清相貌,也看不清是男是女,隻是坐在那裏,沒有一絲聲音。
要不是月光下他的影子,我們估計一時還真難看得出來那裏會有個人。
現在我比較鬱悶的是,我的傘還在蘭雪的房間裏,剛才跑得太急,忘記拿了。現在沒有了傘的我,就如同一個瞎子一樣,壓根看不到任何鬼的動靜,也感知不到周圍有沒有鬼魂。
因此,現在我也不知道前麵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東西……當然,他也有可能是一具屍體……
我深吸一口氣,抓住自己仍然在不斷顫抖的右腿,然後說道:“你是誰?”
然而,那個人沒有回應我,依舊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