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叫醒了於勝,我們兩對老婦人和小女孩的失蹤百思不得其解,本來破舊不堪、一窮二白的房子,很難看出他們還會不會回來,也可能這裏隻是他們暫時的居所。
我們兩向周圍的鄰居打問老婦人和小女孩,都說不知道、根本就不認識,他們是後來搬到這裏來的,來了之後幾乎不跟別人來往。
棚戶區流動人口大,所以也沒有人對這一老一小有特別深刻的印象,隻是對老婦人的一身黑衣還能說上幾句。
我和於勝垂頭喪氣的從棚戶區出來,老婦人和小女孩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離開呢?我心中的疑問並沒有隨著他們的離開而消散。
當我和於勝走到車旁邊的時候,抬頭看著棚戶區北邊的那一片荒草地時,我隱約看到了一片黑色,可仔細一看又什麼都沒有。
又是黑色!我心裏暗罵道,總感覺好像有什麼在暗中監視著我們,隱隱約約的不離開也不靠近。
一路上,我和於勝都沉默不語,白天的路好像沒有夜晚那麼顛簸。
回到了事務所,劉磊和南玲不知什麼時候也回來了,看著我和於勝神思憂鬱,兩人就急著打問怎麼了,我搖搖頭不想多說,於勝寥寥數語說了大概的來龍去脈。
一天神思慵懶,吃了中午飯,南玲估計是受不了事務所壓抑的氣氛,不知道什麼時候溜了出去,劉磊默不作聲的在房間裏不知道在鼓搗什麼。
於勝本來也跟我一樣覺得事情的糟糕,可是現在看起來像沒事人一樣。於勝就這點兒比較好,容易跟自己講和,從來不會為難自己也不會為難自己的神經。
我也暫時放了自己一馬,把自己從老婦人的黑紗和小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暫時抽離了出來。
眼睛!像是有什麼突然在我的心裏炸裂開來,昨晚是有一雙比較奇怪的眼睛,目光堅定凶狠,在黑夜中還是泛著比黑夜還要黝黑犀利的光,像是要把世界都吞下去。
我猛地坐起來,又重新陷入了沉思,昨天的一切我必須重頭到位重新梳理一遍。
於勝在一旁嘻嘻哈哈一陣放鬆了一下神經之後,看見我突然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也安靜了下來。
“你想到了什麼,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於勝詢問道。
“有一雙眼睛,昨天晚上的時候。”我悠悠的對於勝說道。
於勝沒有接話,一直看著我,示意我繼續往下說。
我在腦海中思索著,尋找著,這雙眼睛是什麼時候從我的注意力中轉移,又是什麼時候突然不見的,它在這中間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對,就是一雙令人驚駭,又非常特別的眼睛,跟怨鬼出現的時候被我發現,可是後來我就顧不上管它,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於勝的麵色也開始凝重起來,現在聽起來,這更像是一個連環扣,邀請我們去也應該是其中的一環,隻是他們想達到什麼樣的目的。
各種問題撲麵而來,可老婦人和小女孩又離我們遠去,讓一切疑問都沒有解答的出口。
這時,江月打了電話過來。
“喂,你晚上有事嗎?”江月好聽的聲音從話筒裏傳過來,暫時把我的思緒從一灘黑色的泥水中拉了出來。
“奧,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怎麼有什麼安排。”
“就是忙了這麼長時間,想見你了,晚上一起吃飯吧。”江月邀請道。
我心裏有些糾結,遇到這樣的事,吃飯也吃不在心思上,可我和江月確實是好長時間都沒有好好的吃頓飯了。
我猶猶豫豫的答應道:“好,去哪兒吃你定吧。”
“那一會兒我給你發地址,晚上見。”
“好,晚上見。”
聽的出來,江月還是非常高興的,在我們的愛情中,雖然我也一直愛著江月,心裏也有她,可是不管是幹什麼,江月才是比較主動的那一個,而我隻要是有工作,思緒幾乎都沉浸在了各種猜測中,沒功夫去想我們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