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解決眼前的困境,我答應為了鳥姐,我可以暫時不去追究到底誰給我下的詛咒,但是,她既然不想讓我知道,說明她知道是誰,有可能還是她必須維護的一個人,想到這些我對鳥姐也多了一份戒心,雖然她是有目的的幫我,但是我也得防著她有別的心思。
鳥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需要的東西,就跟我回了張家村。
我兩從鎮上打了一個出租車,由於擔心爸媽的安危,上了車我才想起我要找出租車司機,不過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而且鑒於沒有弄清楚鳥姐的底細,我還是不能輕易的跟她說這件事,以免她通風報信。
一路上,我想這個鎮也不大,估計隻有一個出租車公司,出租車司機之間應該認識,所以我向司機打聽了那個司機的情況。
“師傅,向你打聽個人。”
“什麼人啊?”
“跟您一樣也在咱們鎮上開出租車的。”
“你說,我幾乎都認識,這鎮上也沒有幾個開出租車的司機。”司機師傅爽朗的說道。
看來有戲,我心中暗喜道。鳥姐微微閉著眼睛,好像並不關心我跟司機說什麼。
“三十五六歲,寸頭,挺瘦的,看著很精幹,眉毛上好像有一道疤。”我仔細的描述了那個司機的長相。
聽我說完,司機師傅的眉頭皺了起來,長時間沒有說話。
“怎麼樣,師傅,您認識這個人嗎?”我焦急的問道。
“哎,你打聽他幹嘛?”剛才還特別健談的司機師傅,這會兒變的有些猶豫。
我察覺出了裏麵可能有什麼隱情,便撒謊說:“咳,也沒什麼事,我是他朋友,好久不聯係了,聽說他在鎮上開出租。”
“奧,怪不得呢,他三個月之前出了車禍死了,死的特別奇怪。”司機師傅的語氣裏充滿了惋惜,同時也不想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死了?我的神經緊繃起來,三個月之前,那我坐的出租車……難道我一到鎮上就遇到了鬼?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餘光看到鳥姐嘴角若有若無的微笑,我有一種被人掌控的感覺。
之後,大家一路無語。
回到張家村,已經下午兩三點,我和鳥姐沒走大路,從溫室大棚的小路進了村子裏,我摸進了王小的家裏。之所以選擇王小家,一方麵是想尋找點兒線索,另一方麵,我對王小家最熟悉,廁所門在哪兒開著我都知道。王小還沒結婚,自己一個人住著一處院子,在村子裏唯一的親人就是奶奶。
房子還是老樣子,門上掛了一把鎖,但是也沒鎖上,我不客氣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個地方還挺合適。”鳥姐說。
“什麼意思?”對於鳥姐的話,我有些不明白,這個地方怎麼就合適了呢?
“陰氣重,鬼魂容易聚集,雖然房子是坐南朝北,但是院子裏的大樹擋住了大部分的太陽光。”鳥姐解釋道。
看來我的道行還是淺,鳥姐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東西,我恐怕得費一番周折才能弄明白。
閑話少說,我催著鳥姐趕快布置需要的陣法,趕在天黑之前把我身上的詛咒解除了。
不一會兒,鳥姐就擺好了供奉陰司的貢品,上了三炷香,在屋子裏畫了滿滿一屋子的鬼符,然後在我的額頭中間也畫了一個鬼符,鳥姐穿上了黃袍道服,拉上了窗簾,屋子裏立馬變的陰沉昏暗。
我和鳥姐對坐著,鳥姐嘴唇微動,念起了咒語。大概過了半炷香的時間,咒語開始起了作用,屋子裏的符紙開始蠢蠢欲動,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引力吸引著。
“閉上眼睛,我不讓你睜開,你就別睜開,不然就會功虧一簣。”鳥姐命令道。
我點點頭,立馬閉上了眼睛。
隻聽鳥姐念咒語的聲音更大了,身邊好像刮起了狂風,什麼東西在耳邊呼啦啦的響著,夏日的天氣,我竟然感到渾身發冷。我抑製著心裏的好奇,想看看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想到鳥姐的囑咐,還有父母的性命,我不敢冒險,隻能緊緊的逼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