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劍(1 / 2)

喬賽爾沒想到深受信賴的羅賓騎士長竟然在小兒子手上一招都沒走上,不由得生出兩三分輕視,連帶著對自己的荊棘騎士團都開始了重新評估。沃倫騎士他們接了亞倫便直接回來,讓他也是十分驚訝,不過他們將責任全部推到了阿西娜的身上,在如今和野蠻人結盟的關鍵時刻他自然也不會多生枝節。

他本也看出事情沒那麼簡單,可想不明白,沃倫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外人將手插不進荊棘騎士團裏,此事看起來得益的是亞倫,可亞倫很小時便入了教會,那時荊棘騎士團還沒個影呢,他們根本沒有合謀的機會。

最令他驚訝的,反而是小兒子突然露出的獠牙,凶狠而果斷,完全不像是平常那般吃虧玩笑幾聲,危機就認慫的姿態,而且他展現出的遠遠不是剛晉騎士的水平,剛剛那一擊完全有了大騎士的水準,真是可怕啊,十五歲的大騎士,還好是他的兒子。

就怕柯頓認為此事與他有關,那可就真是有苦說不出了,畢竟他使喚他使喚得那麼勤,任務一個個又危險,要不是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他都信自己擺脫不了幹係。如今鬧得父子齟齬就不好了,隻是柯頓要殺沃倫,他手上就三千騎士,還沒打仗呢就死一個,他還真有點心疼。

一時間子爵的手是抬也不是,放也不是,嘴是張也不是,閉也不是。

禮鉞看著子爵的目光複雜,他的確是在揣測這事是不是與子爵有關,不然也不會粗中有細,找了老師布魯恩在身後撐腰。見子爵至少沒出口攔,他便冷哼一聲,靴底狠狠用力,壓得羅賓慘叫起來,“說!沃倫在哪?”

羅賓十分吃痛,但見子爵始終沒有出口攔阻,抬起憤怒的眼神,無奈地說道:“他躲在看管馬匹的馬夫的房間。”

瞥見羅賓眼神中的一絲厲芒,禮鉞鬆開腳,俯下身冷麵貼著他的耳朵說道:“你好像還想著報複,羅賓騎士。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有一千種方法,讓你不明不白地死在即將的戰場上,我相信總不缺乏代替你的人。或者你今晚誠誠懇懇地來到我房間磕頭謝罪,我考慮一下要不要原諒你。”

他話語一頓,“你可以把話原封不動的告訴我父親,我不在乎,因為我可以保證,你即便用盡你全部的人脈、財富和權柄防衛自己,即便你說動父親用人脈、財富和權柄保護你,在我老師空騎士動手的情況下,你依然會死得和一隻螻蟻沒有任何差別。”

見到羅賓的眼神中難以抑製地泛起了恐懼之色,禮鉞拍了拍他的肩膀,瞥了子爵一眼,揚袍出門而去。

“父親,氣氛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弟弟他好像對您不太友善。”,亞倫撓了撓頭,不明白家裏到底是怎麼回事,也還沒弄明白弟弟為什麼生氣到要殺人,不過這事應該和剛回來的自己沒有關係。

子爵眼神複雜地看向自己的大兒子,他剛覺得亞倫肯定和這事沒關,但亞倫的這句話聽著又有點不對味!他撫了撫額頭,頓覺頭疼,看向爬起來一語不發的羅賓,又心中惱火,本來一場大團圓,接下來就是喜氣洋洋地父子並進進軍中部,結果鬧出這麼一檔子事。不管亞倫和這事有關無關,羅賓肯定脫不了幹係,不過為什麼呢?算了,簡單幹脆點,換個人做荊棘騎士團的團長吧。

柯頓踹開車夫的房門,和喜氣洋洋正在享用大魚大肉的沃倫二話都沒說,當著其他的幾名騎士一劍梟首,舉著酒杯的無頭身軀噴灑著血液倒在席上,睜著雙目的頭顱如同球一般在桌上翻滾,嚇得眾人麵色慘白縮到牆壁,有兩個神情憤怒想動手的隻見一道劍光再次灑過,頓時三軀彙頂,血泊連成一片,眾人終於尖叫起來。

所謂的荊棘騎士?

禮鉞不屑地瞥了他們一眼,還沒上戰場用一用呢!就已經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他轉身便收劍離開,騎馬巡遊在城堡之外,想必今晚就要有不少所謂的“荊棘騎士”出逃,他便逮一個殺一個,好好地給他們提前來一場血之洗禮!

“啊!”

“是柯頓少爺!”

“......”

慘叫聲此起彼伏,卻沒傳到城堡之內,而出逃的騎士亦是避開了哨所的方位,屍體在陰暗處一具具地堆起。

直到黎明時刻,禮鉞才收劍回了城堡,打著哈欠拉開門的侍衛當即被臉染血跡,目射厲芒的三少爺嚇得困意頓消,隻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遠處,一個個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