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的人請舉手(3 / 3)

他借機送女孩回家,絕無非分之想。

趁女孩迷糊之際,他放了一浴缸洗澡水,強行將她攙扶過去,用力推進浴缸。

女孩嗆了好幾口水,掙紮欲起,總是滑倒。

不久,她被活活淹死。

他終於吐出了心中的惡氣。

“等等,你是——”看到這,吳笛恍然醒悟,這個故事,怎麼和陳美娟的日記如此相像呢。

不是像,故事說的就是陳美娟!

而且,這個人的網名就叫“痛苦的信仰”,和發給郭陽信件的是同一個人。

他是鄧飛!

難怪,當發現陳美娟的日記少了一頁時,自己覺得怪了。

這和鄧飛講的故事一模一樣!

一年前,將他推下山崖的人,一定就是郭陽了。

原來,他們都喜歡陳美娟。

“你就是鄧飛!”吳笛打字說。

“嘿嘿,鄧飛隻是個假名,你知道我是誰嗎?”說完,他下線了。

吳笛呆若木雞,他整過容,有可能是小學同學男生中的任何一個。

有一個人也許知道——關振鋒。

吳笛急忙給班長打電話,催促問:“上次聚會,除了郭陽和陳美娟,還有誰沒來?”

班長嘀咕了一會兒,說:“高原。”

他急忙翻出畢業照,“畢業照上沒他啊。”

“他讀到五年級就轉學了,當然沒他。”

鄧飛是高原?

還好,關振鋒手上有所有同學的通訊地址,吳笛決定去看看。

到了目的地,那是一處很普通的小區。

到了高原家,吳笛敲門,沒人開。

正當他不知所措時,門開了——根本沒鎖。

眼前的一幕,讓吳笛魂飛魄散!

客廳裏,直挺挺躺著一具男屍,左手放著兩張紙。

死者正是同學會上,替郭陽舉手的人。

“原來,高原就是鄧飛。”吳笛自言自語說。

他拾起高原左手上的兩張紙。

一張是日記,正是陳美娟缺失的7月6日那張。

7月6日 小雨

我害了他們,後悔莫及。

他們兩個,我一個都不喜歡。

他們的糾纏,讓我極度厭惡。

怎麼辦?怎麼辦?

我做了件蠢事,暗示郭陽,我很喜歡你們兩個,但我不能同時嫁給你們,隻能選其中一人。

於是,郭陽將好友推下山崖。

可我,沒有兌現當初的承諾。

因為,我早有了意中人。

吳笛喟歎,可以想象到,高原看到這篇日記,會有怎樣的反應。

這也解釋了,他為什麼要殺陳美娟了。

他又看第二張紙。

那是高原的遺書,內容不多,寥寥數行。

我承認,我是個殺人犯。

法律不用嚴懲我,我也將不久於人世。

我患了肝癌,醫生說,活不過一個星期。

坦白吧,一切都無所謂了。

郭陽推我下山崖,該死!

陳美娟慫恿郭陽下毒手,更該死!

感謝那本日記,讓我看清了陳美娟的蛇蠍心腸,撕下一張權當罪證,其餘部分都燒了。

我不怕把故事說出來,讓網友評斷。

反正,我快死了。

吳笛為高原鳴不平,更為他的死感到可憐。

回家路上,他總覺得胸口仿佛堵著一塊大石頭。

什麼地方不對勁……

突然,他站住了,眼睛瞪得溜圓。

遺書說,高原燒了陳美娟的日記!

可是,那本日記分明還在陳美娟家啊!

尾聲

午夜,死一般寂靜。

陳美娟的臥室裏,一個男人正在記日記。

8月3日 晴

我還是走不出這屋子,可憐。

郭陽來了,我好喜歡他。

他說,他也喜歡我。

我願意和他相守一生。

隻是,我是鬼,他是人,可以嗎?

寫好後,男人放下筆,站起來,走到窗口,深深地吸了口涼爽的晚風。

書桌上,放著他的錢夾。

啪的一下,錢夾的扣沒扣緊,慢慢打開。

一張身份證顯露出來:郭陽。

他和死的郭陽同名。

一陣陰風吹進窗口,日記嘩啦啦響,定格在某一頁。

7月6日 小雨

我害了他們,後悔莫及。

他們兩個,我一個都不喜歡。

他們的糾纏,讓我極度厭惡。

怎麼辦?怎麼辦?

我做了件蠢事,暗示郭陽,我很喜歡你們兩個,但我不能同時嫁給你們,隻能選其中一人。

於是,郭陽將好友推下山崖。

可我,沒有兌現當初的承諾。

因為,我早有了意中人。

和高原撕下的那一頁不同的是,下麵多了幾句話。

這個意中人,也叫郭陽。

他的記憶力很好,看過一遍我的日記,就能倒背如流。

他說,他要殺死鄧飛,替我報仇。

現在,他正在重寫我的日記。

需要讀者注意的是,這個郭陽的筆跡,和高原遺書的筆跡,一模一樣!

這時,郭陽轉過身,笑吟吟對著空氣說:“郭陽,我好喜歡你。”

他發的聲音不是男的,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