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她的腿永遠都好不了呢?”她鳳眸定定的盯著他,“那是不是她一輩子,都會和你有牽扯,都會夾在我們中間?之前你因為她的事情失約,因為她的事情,就算和我在一起也心不在焉,你讓我如何相信,她對你來說,是不重要的?”
“不會的,她的腿一定會好起來的,現在的醫學技術,足以讓她再像正常人一樣的走路。”他清冷的口吻中,有著一種隱隱的急切。
可是君容凡的臉上,卻是更加的失望了,心又有些痛了,他現在的那份焦急,卻隻讓她更加明白,諸憐夢之於他,的確不像是一般人。
“為什麼你要這麼在意她的腿呢?就因為你們經曆過同樣的一場爆炸嗎?可是在那場爆炸中,多的是人受了比她更重的傷,甚至還有一些人丟了性命,那些人你是不是同樣也該去在意在意呢?!”她低低的喊著,一直以來,她的自我安慰,卻在這一刻,再也無法安慰自己了,“寒,諸憐夢的事情上,你到底有沒有欺騙過我?隻是經曆過同樣的一次爆炸,就可以讓你對她這麼在意了嗎?”
他的目光微微閃了一下,而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
她的心驀地一涼,突然站了起來,“我看,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說罷,就打算要離開。
隻是她還沒有抬步,他的身子就已經壓了上來,他的雙手按壓在了黑白的琴鍵上,鋼琴發出了幾聲沉悶的雜音。
“凡凡,別走。”他低頭對著她道,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而他的表情,有著一種少見的急切以及……痛苦。
她鳳眸揚起,“寒,如果我想走的話,那麼就一定會走。”
他的冷靜在不斷冰裂著,如今隻是想要把她留下來,不希望她就這樣走了。他甚至隱隱的有著一種預感,如果今天她走了的話,那麼也許她和他之間的問題,也許會變得不可挽回。
“我們是男女朋友,你打算要走哪兒去?”這個身份,如今對他來說,就像是救命稻草似的。
“男女朋友這個身份,隨時都可以變的。”她嗤笑一聲道。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了,“你說什麼?”就連聲音都冷了下來,讓人不寒而栗。
她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喉間的唾液,卻依然是重複了一邊,“我說,男女朋友這個身份,隨時都可以……”
話音未落,他的唇已經重重的壓在了她的唇上。不想讓她繼續說下去,不想聽到那會讓他心痛又心慌的字眼。
他把她壓在了鋼琴上,輾轉反複的親吻著她,兩人的身體,碰觸到了琴鍵,不斷的發出斷斷續續的琴音。
吻的喘息聲,伴隨著這不成調的琴音,飄散在了空氣中。
她被吻得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他此刻的吻,霸道、急切,又像一種懲罰似的,吻得她雙唇生疼生疼的,他簡直像是要把她的雙唇都給吞了似的,而她的抗拒掙紮,卻全都被他一一壓製。
這樣的他,對她而言,是陌生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唇離開了她的唇,她幾乎像是脫水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唇上已經是一片發麻了,就仿佛那不是自己的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