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穆逸寒卻隻是冷冷的盯著諸憐夢,一直看的諸憐夢心中發寒。
“逸寒……哥哥,你……你來看我,我很高興,我……我有好多話想要‘單獨’和你說。”她特意加重著“單獨”這兩個字的暗示。
穆逸寒卻像是置若罔聞似的,目光依然在審視著對方的臉。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話,那麼他和凡凡未必會走到分手的這個地步。
這個女人,對他有心思,有想法,為什麼他以前沒有看出來呢?又或者該說,他從來都沒有去細看她,沒有去在意過,對他來說,她和其他普通女人的區別,隻在於他對她有著某種愧疚,所以兩人相處的時候,他也隻是在想著她腿的事情,又或者當年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去注意別的。
直到他在遊樂場中假裝要跳池塘,話卻句句針對凡凡,還有,那種看他的眼神,有著愛意,也有著掩不住的心思。
他早已看出了她在演戲,也清楚的知道,她有些什麼目的,但是當時的場合下,他卻不得不配合著對方,來演完這一場演戲。
如果他早就發現了她的心思,那麼事情也許就不會發展到現在這樣的地步了。
“你的腿怎麼樣了?”穆逸寒問道,冰冷的語音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諸憐夢連忙道,“已經大有起色了,醫生說,我的情況回複很好,再過不久就能出院了,到時候隻要我堅持複健的話,我可以像常人那樣的。”她很希望他知道她將來會是一個“正常人”,一個不會再因為腿瘸被人嘲笑的人,希望他不會嫌棄她。
不過她也相信,他一定不會嫌棄她的,否則的話,他也不會那麼的關心她了,又給了她工作,給了她住所,還重新找最好的專家來給她治腿。
隻是穆逸寒的下一句話,卻像是一道驚雷似的,讓她整個人呆愣住了。
他說的是,“等你出院後,你不用再去穆氏集團上班了,也從穆氏的員工宿舍搬出去。”
“逸寒哥哥……你……你怎麼了,突然……突然說這樣的話?”她呐呐著道,一臉的蒼白和不安。
“我隻是在說關於你以後的安排,今天也會是我最後一次和你見麵,你以後也別再出現在我麵前。”如果說以前對她是同情和愧疚的話,那麼現在,除了還有那麼一絲愧疚外,更多的是一種厭惡。
諸憐夢一臉的無法置信,這……這怎麼可能!在她的想象中,不該是這樣的啊!逸寒哥哥既然那天選擇了當眾把她抱回了醫院,那麼就該是心中有她的啊!又怎麼可能說這樣的話呢?
對……對了!該不會是君容凡那女人又說了她什麼壞話吧,所以逸寒哥哥才會這樣說?
想到這裏,諸憐夢急急地道,“逸寒哥哥,你別相信君容凡的話,那天我在池塘邊說的話句句都是真的,君容凡真的說過要我消失在你們的世界中,我沒有誣陷她,我……”
“夠了!”穆逸寒嗬斥道,諸憐夢此刻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在不斷的砍痛著他的神經。要不是那一晚,要不是她說的那些話,他和凡凡,又何至於如此,“她陷害你?”他冷笑了一下,“你覺得你有那個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