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道不是應該再幫她找醫生,然後來治療她的腿的嗎?來讓她的傷好的更快!可是為什麼卻是要廢掉她的腿?
無論如何,諸憐夢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可是當下一刻,有人按住了她,然後冰涼的器械,抵住了她的小腿,她恐懼起來,瘋狂的掙紮著,但是卻什麼用都沒有。
“為什麼,為什麼?”她不停的嘶喊著,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為什麼要把她的這條腿給徹底的廢了。
“因為你太貪了,而我竟給了你貪的機會,所以說,我也是可笑。”穆逸寒冷聲道,目光冰冷無情的注視著諸憐夢。
一股劇痛,從諸憐夢的小腿中傳來,在疼的幾乎快要暈過去之際,她依稀仿佛聽到了穆逸寒在說著——“我說過的,你最好期望別再看到我。”
這一瞬間,她突然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也許,原本他並沒有打算再見她,可是當發現原來醫院門口的那一幕,都是她自導自演之後,他才再度出現在她的麵前,來廢了她的這條腿。
可笑她卻還以為他是來救她的。
黑夜中,一切都在進行著,看著已經痛暈了過去的諸憐夢,穆逸寒的神情淡淡,眼中更是沒有一絲波瀾起伏,冷血而無情。
諸憐夢又被重新的帶回了監獄。眾人仿佛根本就不知道她有離開過監獄,對於她腿上新的傷,也完全視若無睹。
原本,她的腿雖然瘸著,但是至少還可以一瘸一瘸的走著。而現在,卻是根本就不能像以前那樣走路了,隻能是拄著拐杖去行走。
而現在的她,也根本就是投訴無門,隻能在這裏呆著。在別人奚落的眼神和指指點點中呆著。
三年零10個月,這是她的鐵窗生涯,而將來等到她出獄後,她甚至連如何生存,都成了一個問題。
穆逸寒說她太貪,可是她這樣,還不都是被生活逼出來的,如果她像君容凡那樣,有完美的家世,有健康的身體和美貌,還有一個人人羨慕的男朋友,她也不會去設計陷害別人了。
她貪,也隻是她想要過更好的日子罷了,又有什麼錯的!
是他們,一個個阻礙著她,傷害著她,錯的全是這些人!隻是此刻,她除了在心中惡毒的賭咒外,卻是什麼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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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巴塞爾
這是一個東方的孕婦,挺著一個大肚子,看起來似乎已經是懷孕7、8個月的樣子,可是卻是獨自來醫院這邊做著產檢,身邊並沒有人陪同。
通常這個月份的孕婦來做產檢,身邊都會有人陪伴,因此這位東方的孕婦倒是顯得有些特別。
烏黑的頭發,紮成了簡單的馬尾,孕婦的身上穿著一身淺紫色的長裙,腳下穿著一雙柔軟的淺白色平底鞋,背著一個斜跨的紫色小包,襯著她那張猶如東方洋娃娃般的臉孔,完全不是一副需要讓人可憐的樣子,甚至還會隱隱的感覺到她身上所散發的那種高貴氣質。
盡管她身上穿戴的,並不是什麼奢侈品牌的東西,但是有些氣質,是骨子裏無法掩蓋的。
而一些定期來醫院這邊產檢的孕婦,也會猜測著這個東方孕婦的丈夫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畢竟,每次產檢,都隻是女人一個人來,從來不曾見到有男人陪同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