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蕭白,終於踏上了修仙界的土地。
樓啟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解決了一個情敵,身上的煞氣都少了些,他的目光停留在蕭白的身上,一刻也不離開,眼眸深了深。
他的阿白越來越驚豔,越來越吸引人的目光……
若是將他藏起來,隻能給自己一人看見,隻有他。
腰忽然被摟住,炙熱的呼吸噴在耳邊,耳垂忽的被重重的吮了下,蕭白已經習慣了樓啟間歇性的神經病,麵無表情的回頭捧住那張俊臉啃了回去。
啃完立馬毫不留情的丟棄:“別勾、引我,趕路!”
被吃了豆腐的樓啟忍不住扶額低低的笑出了聲,這個人,總是能讓他的心情瞬間變成豔陽天,總是能讓他……如此無可奈何。
這讓自己如何能將他放下。
天道不公,唯一待他不薄的,便是將蕭白送來了他身邊。
蕭白望著遠處大片大片蒼翠的山林,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
到底遺忘了什麼呢?
罷了,總會想起來的。
一方世界,一雙人,時光正好。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名字叫做——秦嶺。
而係統空間裏,金屬小球默默的哭成了狗。
“有了男人忘了隊友的混蛋!”
翻個身繼續哭。
“本係統就是不跟你說話!”
它幽幽的瞪著死魚眼。
“本係統就看看你到什麼時候才能想起我!”
它的眼珠轉了轉,忽然好像看見不遠處漂浮的山精動了下,係統心中一動,連忙飛過去。
毫無動靜。
大概是看花了眼。
——
南部秦嶺,蕭家。
凝重的氣息籠罩在每個人的臉上,他們氣息頹敗,心中的不安快要撕扯盡最後的命數。
少女在祠堂中拜了三拜。
一拜天地。
二拜祖先。
三拜父母。
保佑我秦嶺度過此次劫難。
她最後回頭看了一眼仿佛蒼老了十幾歲的爹娘和長老們,堅定的跨出門去。
“父親,母親,等我凱旋!”
她是族中唯一一個火靈根的修士,注定要走在最前頭,注定要用盡一生護這秦嶺百年盛世。
祠堂外已經有人在等著她。
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和尚,長得俊俏至極,周身的氣息溫和慈悲,他雙手合十,佛珠在手中緩慢的轉動,他睜開了雙眸,看向少女,盡顯禪言。
蕭如是早已不是當年的蕭如是,無道也早已不是當年的無道。
“小和尚,”蕭如是走到他身邊,驀然發現他已經長得比自己高了,恍然道:“這次可不許再哭鼻子,哭了我也不會再抱著你了。”
無道柔著眼睛注視著她,不言。
事實上,這十年,他再也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蕭如是手一翻,一把火紅的巨斧出現在手中,揚起的裙擺像一朵燃燒的烈焰花。
她笑了聲:“你身為佛門中人,卻為了我開這殺戒,死後要墮入阿鼻地獄了。”
溫暖的氣息覆了過來,蕭如是猛的怔愣住。
無道依舊溫柔的笑著,將嬌小的少女抱在懷裏,他的手輕輕拂過少女的鬢發,又摟緊了些。
“阿彌陀佛。”
“小僧不但犯了殺戒,還遇了情劫。”
“殺戒易度,情劫無可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