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江湖嗎?
常晚不僅揣測:步步小心翼翼,半信半疑的推敲,半脅半迫的詢問,幾番周折兩人貌似又達到什麼共識。如果自己已經是認真的過活,那麼深處江湖的人的相處方式就是如此小心翼翼?
陸寒軒剛才對自己說了什麼,說她不知道“江湖”又多險惡。
江湖是什麼?又在哪裏?她隻知道眼前這個冒出來的少女,除了有些瘋癲說一些自己聽不慣的言語,總體就是個爽朗無遮攔,好麵子愛逞能的人。
她救治小煜也並非出於醫者仁心,倒是像頑皮的證明她自己的能耐。
這樣的女孩,在陸寒軒眼裏好似危險急了,好似這個女孩會害了他們。
會嗎?有人會因為玩鬧去要一個人性命?
是自己想得太少,還是陸寒軒太過深沉?!
昨日小煜一句氣話卻也說得對,若他真誠相交,何必對他們這樣尋常人查詢家底?
唉…。
常晚的心木然了幾分,抬起的雙眸更清冷了幾分。她坐回在蘇清煜身側,再次將蘇清煜的手放在自己雙手中: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不知道你病了,還將你氣著了…你說的是對的,你是為我好。我對你道歉,你好好的,好不好。。。。
她習慣了疼他,習慣了不想讓狼崽子受累,自己也習慣了見不得蘇清煜掉眼淚。這種習慣怕是無論在何時何地再迷茫也不會改變的心境。
這邊,彩衣姑娘也坐在桌前,用熱水燙了茶盞。並時不時側臉看著坐在**邊的常晚和蘇清煜,
彩姑娘眼珠子轉呀轉,粉唇崛起,臉上露出了疑惑:
他們…真的是姐弟?
在他們睡著時候,自己就趴在窗邊瞧著**帳中麵相漂亮的三人,那姿勢,很是奇怪。
女的依偎在這個小煜的懷中仰著臉貼著他,而昏睡的小煜額頭抵著她的眉心,**的看得自己兩頰火熱,而…這個叫陸寒選的睡在裏麵,長臂搭在前麵兩人腰上…。。
這能不讓人誤會嗎!
她還興奮的認為,終於見到了一女二夫的例子,讓她這個從深山老林出來的人開了眼界長了知識。
後來這個姐姐說他們是姐弟,她也權當自己想多了。可現在。。。。
這姐姐看弟弟的眼神。。。怎麼說。。。怎麼說。。。。
想哭不哭,專注至極,看得自己直想張口再嘮叨一句:
京城不是可以堂哥取堂妹?姐姐嫁給弟弟應該也可以吧?!
“怎麼,現在舍不得你的血了?!”
陸寒軒已經解了自己的痛穴,冷冰冰的一句又踩上黃毛丫頭的的貓尾巴。
“哼!”彩衣姑娘取出身上的小刀對著手腕一刀劃下,動作熟練,血水不多不少,更沒有血濺三尺,燙好的茶盞放在手腕下,接住蜿蜒紅色血珠。
血腥味蔓延開來,常晚立即回神。
“姑娘…謝謝!”
彩衣姑娘撩開的衣袖中,深深淺淺的刀痕,看得常晚心中猛然一震。
從手腕到小臂,密密麻麻的黑色刀疤。。。。她到底。。。放了多少次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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