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煜當然不願常晚跟去,更不願常晚和常寧有過多的接觸。 可是該死,常寧已經吐口,他一時半會兒還沒想好如何擋去常晚滿腹的疑問。
“常寧,昨個你和他,在什麼地方出的事兒?你起來時候確定被……”蘇清煜將常寧扯得又遠了一些:“我走時你們不是好好的,我看你大魚大肉吃得香……。你不會真像常姐姐說得那樣,貪杯誤事?”蘇清煜知道自己瞞不了他們在酒館喝酒的事,所以隻能最大限度的撇開常寧醉酒與自己的關聯。
酒是他勸的,雖然隻有一杯,可是沒人知道裏麵放了春藥,春藥那東西見效慢得很,走時兩個孩子確實衣冠整齊有模有樣。因此蘇清煜咬死了常寧醉酒,是因為自己走後,兩個孩子貪杯。他故意說,兩人在何處出事,更是一推二就三不知。
“什麼是…。我怎麼能確定?什麼又是大毛不是這樣的人?大姐,這事兒我……我怎麼能胡說……。”常寧一臉驚慌,一把拉住常晚的手說道:“大姐,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髒?二哥,你是不是覺得是我反過來強迫了張大毛?不是,不是!我說得是真的,是真的。我再醜再胖也不是隨便人!”
常寧腦袋一根筋,蘇清煜為了洗白自己的問話,還有大姐對張大毛的信任,讓常寧鑽了牛角尖:“你們是不是覺得我醜?你們是不是以為我盼嫁!我沒有!我沒有多喝酒,我真的使不上力,我真的被……”
常寧突然禁聲,最後兩個字讓她抖若秋葉。
“小寧。我不是那個意思!”常晚一急,扯了杯子下了床,雙腳一落地,常晚的臉也一白,她幾個步子載過來,一把扯著常寧的手,環著不停發抖的小妹說:“別怕,別怕,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常晚說著,黑白大眼就這麼忽然對上蘇清煜的眸子。
蘇清煜一震,不由得半垂眼簾,半秒不到,他伸出手也去扶常寧的肩膀。
“啪!”
一聲脆響,蘇清煜的左手被常晚打到一邊。
“常…常姐姐?!”蘇清煜瞳孔微縮,再對視,他的臉上露出疑惑:“你回床上好不好,小寧的事交給我處理。”
“小寧,姐姐給你燒熱水。”
常晚沒有理會蘇清煜的交代,咬牙環著常寧回到帳子中:“小寧。姐姐,相信你。你說得對,是我錯認了人。”
認錯了人。
蘇清煜攢起拳頭,腳步不穩的向後退了兩步。
幾米遠的地方,有一張床。
那裏是昨夜兩人廝磨糾纏、說著誓言、訴著愛意的地方。如今那床前清瘦的女子,繃著背脊,雙腿還在發顫。
她說什麼?認錯了人?
常晚猜到了什麼?或者推斷出什麼。所以才翻臉涼薄,毫不留情。
“嘎…。”蘇清煜張了嘴巴,嗓子裏的那聲晚兒變了腔調。沒想天還沒大亮,自己又要淪為黑暗中。不要,不要,他好不容易得到她,他好不容易嚐到甜。又好不容易得到了來之不易的幸福。
他不要一個計算失誤,讓一切向著反方向奔離!
常晚緩緩轉過身,臉上的表情是痛是悔,是恨不得要將自己吃了的----
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