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軒的院子裏是二層的灰色磚房,小院裏砌,這裏和常家一牆之隔,方寸地界比常家大了一倍,布景構造精致的不止一倍。
“好看嗎?當初搬來,我自己沒按風水就匆匆布置的院落,還是希望你能喜歡。”
一個轉身的功夫,陸寒軒已經杵在常晚身後,渾厚的聲音透著濃情,常晚沒敢回頭:“獸皮放這了,謝謝好意。”
常晚悶頭向前,隻想遠離身後濃情蜜意的洪水猛獸。
“晚兒,我一直在你身邊,我想和你一起照顧弟妹,我想娶你。一牆之隔,隻要你同意,我拆了這牆,我們便是真正的一家人。”
陸寒軒沒有追上,可是沉穩認真的聲音已經傳到常晚耳中落到心裏:“柴米油鹽家常裏短,都有我陪你。不要害怕。”
常晚啞然。
一個拋頭露麵的女人有人要了,結婚成家不是好事?她到底怕什麼?!
傍晚,陸寒軒又扛著獸皮進了常家。
“小煜,給你帶了獸皮,我給你撲上。”
另一塊花豹皮進了蘇清煜的房,常晚擠鼻弄眼暗示著讓蘇清煜放下,可他卻揚手接過,二話不說帶著陸寒軒近了東屋。
“常晚拒絕你的送的獸皮了?”蘇清煜直截了當,口氣中有絲絲嘲笑。
蘇清煜跟著陸寒軒學了一個多月點穴,兩人說話不超過百句,常晚二字,不知為何兩人摸起的避開了。
“嗯。她不受人恩惠,是個好女人。”陸寒軒口中的柔情讓蘇清煜垂下了眼睛。
“是不敢接受你的恩惠。”蘇清煜一邊撫摸柔和的虎皮,語氣輕佻給了陸寒軒一個結論。陸寒暄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因為蘇清煜的回答,整個人都變得情誌高揚。
【小煜主動提到常晚,還給自己指路,是不是說他已經開始對自己放心和信賴?】陸寒軒心討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坐在床邊,眼睛半垂手指輕饒虎皮的弟弟。
他不想與蘇清煜相認,怕他被牽扯到複雜的情勢中。現在若是小煜不反對,常晚願意嫁給自己,那麼他又能成為蘇清煜的姐夫,成為小煜口中的“大哥”。心愛的人,和虧欠的小弟,都在身邊,這種憧憬,怎麼不讓他興奮。
“那……小煜,你給我說說,她怎麼個不敢?常晚喜歡什麼呢?我……還能怎麼做?”
陸寒軒興致衝衝的拖了椅子坐在蘇清煜旁邊,瀟灑的男人也紅了臉。
蘇清煜本是麵無表情的,可是在轉麵對著陸寒軒時,已經勾起了唇角,妖孽一笑,確實讓陸寒軒閃了神。
“嗬嗬嗬,她喜歡我。”蘇清煜輕輕的說,一雙丹鳳揚著笑意,就這麼看向陸寒軒窘迫的眼睛裏。
咕咚,陸寒軒的眉頭向著中間籠著,剛想思索蘇清煜這突如其來的答案。
“還喜歡常寧啊”。不等陸寒軒反映,蘇清煜又加了一句。
整個句子又回到正常的答案。也讓陸寒軒剛想提起的心髒又回到原位。
“常晚,這輩子最在意的,不是物不是錢,是我,是常寧。就連她自己她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