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怎麼解釋(1 / 2)

他雙眼放光地指著蘇菡,扯著其中一個人的衣裳將他拽了起來,瞪大了眼睛道:“快去,速速稟報大將軍,不,稟報二爺,就說我抓到了出賣大軍的奸細!千萬不要讓九爺的人先知道,明白嗎!”

之前黑瘦小兵發現蘇菡逃跑了,追了兩分鍾覺得不對,立即折返大營請留守的頭目派人一起來抓蘇菡。

別說蘇菡還是韓一梁的女人,就是個普通的營妓跑了,也定是要將其抓回,狠狠教訓才行。

留守頭目當即在防守大營的兵力允許的情況下派出了四隊人,分別朝四個方向抓捕蘇菡,長臉士兵所帶的小隊正是其中之一。

抓住奸細乃是十分大的功勞,他本想直接報告給大頭頭,但是想到韓一梁是個硬茬,他得罪不起,索性還是先報告給他的老大,義軍排行第二的刁大山,到時候得罪人的事兒讓刁大山頂著,功勞讓他領。

被扯起來的小兵眼睛轉了一轉,當即會意,抱拳道:“小的明白,這就去稟報二爺!”

“去吧!”長臉士兵看著小兵飛奔而去,仿佛看到了自己未來的權勢地位蹭蹭上漲,意風發地對手下大手一揮道:“將那女人架起來,去議事堂!”

議事堂就是大頭頭陳亨所住的木屋。那除了是他的住處,還是眾人議事的場所。像長臉士兵這樣的低等小兵,平日裏根本不得靠近。

他手下的人聽到“議事堂”三個字,當即也生出了神往。將蘇菡拖了起來,一起飛快地朝議事堂走去。

蘇菡沒有掙紮,方才她已怕到了極致,此刻被他們拖著走,反而冷靜了下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掙紮隻是白費力氣,還不如省省體力,一會兒若有機會,還能有勁兒為自己辯駁幾句。

被拖過大本營外圍的一排排草棚時,蘇菡明顯感覺到了空氣中彌漫的緊張與頹靡之氣。從草棚裏傳來的士兵的痛苦的呻/吟聲不絕於耳,空道上則到處都是灑落的血跡。

有些三五成群湊在一塊兒,在空地上或坐或站的士兵們的身上和臉上,也都沾滿了泥土與鮮血的混合物,看起來格外可怖。

看來這一次中伏,令他們損傷慘重。這個時候被扣上奸細的帽子,到了大頭頭的麵前,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蘇菡閉上了眼睛,不得不在心裏做下了最壞的打算。

一路被拖到議事堂門口,長臉士兵上前稟報守門的黑衣士兵,蘇菡被狼狽地丟在地上,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睜開眼睛才發現,往日僻靜的議事堂周圍此刻聚集了不少士兵。

他們裏三層外三層地圍在議事堂周圍的空地上,大約能有三四百人,衣著歪斜,手裏的長矛東倒西歪,沒有一點士兵的樣子。臉上和身上與之前見到的士兵差不多,也是泥土與血跡並存。互相之間交頭接耳,神色各異,但目光無一例外地都盯在她的身上。

有些距離近的議論聲稍稍大了些,就傳進了蘇菡的耳中。

“看見了嗎,那就是九爺的女人。”

“有人發現她是奸細,我們死了這麼多人,說不定就是她害的!”

“長得也不怎麼樣,九爺怎麼會看上她?”

“那種功夫好唄。”

“*,害死我們這麼多人,一會兒一定玩死她!”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裏,夾雜著不少下/流的心思和說辭,蘇菡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不出意外地看到許多人望著她的目光十分淫/邪。

這時,一個反對的聲音出現了,“先別說這話,上頭還沒定她的罪呢,讓九爺聽見,當心你的小命。”但馬上,這句話就被更多的質疑與反對包圍了。

“哼,還九爺?那姓韓的說不定和這女人是一夥兒呢。”

“這話可不能瞎說!”

“這可不是我先說的。再說,你聽說過誰拿幾百人跟兩三千朝廷軍打還能贏的,我看他說不定真是朝廷養的奸細!”

一連串踢踏聲遠遠傳來,不知是誰先說了一句“九爺來了”,聒噪的議論聲便在一瞬間戛然而止,偌大的空間裏突然就靜得落針可聞。

正對議事堂的士兵們迅速地讓出了一條道來,韓一梁與另外兩個頭頭在士兵外圍翻身下馬,一前兩後地通過他們閃出的道向議事堂的方向大步行來。

走在最前的韓一梁目光冷肅,輪廓深邃的麵孔上沒有任何表情,臉上的兩道血痕讓他看起來透著些冷酷。大步行進之間,動作幹脆利落,鐵血氣質仿若與生俱來,周身透出的殺伐氣息,壓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