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可以寵著你,但不表示你可以無理取鬧(1 / 3)

他沒有回答,扣住她的手腕大步往馬路邊上停的邁巴赫走去。

傅景朝剛才那一腳,直接把人踢飛,驚險的動作如拍動作片,引起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很多行人的注意,不由停下腳步。

隻見男人高大英俊,一張臉鐵青著,有點嚇人。女人看不清臉,戴著帽子墨鏡口罩,看上去像哪個女明星,一時間很多人好奇的舉起了手機。

也就在這個時候,不知從哪裏湧出來一群保鏢,像山一樣擋住了那對男女,並且強硬的舉起手臂,禁止拍照。

鑽進車內,喬暮咬唇沒看身邊的男人,她轉頭往窗外查看,傅景朝剛才那一腳可不輕,席英軒那家夥會不會被踢傷了?昏過去了嗎?所以半天沒爬得起來?

這個問題擠在腦子裏,她心亂如麻。

“怎麼,擔心他?要不要陪你下去?”耳邊傳來男人凜冽的聲音。

她咬唇,聽出了男人故意的說反話,搖了搖頭。

“嗯?說話!”男人非要聽到她的聲音不可,加重了嗓音。

她的小手被他攥在大掌裏,捏到骨頭都在疼,扭轉著手腕掙不開,吸了口氣,抬起眼道:“傅先生,我和席英軒,還有賀子瀚是好哥們。”

他冷冷的睨著她,輕嘲:“好哥們?好哥們就可以想親就親?”

車廂內的溫度凝結。

男人句句緊逼,喬暮覺得喘不上氣來了。

前座的羅泉小心翼翼的聽著後座的動靜,眼見氣氛僵到不行,暗暗轉過頭,朝她無聲的做口型。

喬暮看在眼裏,知道羅泉是想讓她道歉。

可她道什麼歉?她做錯了什麼?

她沒有不辭而別,走之前她給他留了紙條,提醒他,把彼此間的關係想清楚。

後麵的話不需要她說,他不可能不懂,他們之間是不道德的關係,是不應該存在的。

特別是在看了他們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的畫麵,她更有一種犯罪感,和不敢麵對小睿睿的羞愧。

還有,席英軒是把臉靠近她,可是兩個人都戴著口罩,根本親不了好不好?

她不認為他沒看見這個事實,純粹就是在找茬,一時扭開了臉。

看著喬暮倔強的抿唇,羅泉無奈的回過頭,沒想到還是個強脾氣,在他眼裏大老板向來說一不二,最討厭自己的話被人無視。

迄今為止,他還沒看到過有誰在敢在大老板麵前說個“不”字的,放眼整個漓城,也就這年紀輕輕的小丫頭敢這麼有恃無恐,要是旁人,下場隻有一個慘字形容。

“又不說話了,嗯?”她的臉被掐過去,她定定看著男人極冷的眸色,咬緊牙關,緩了緩聲說:“傅先生,我和席英軒沒有做過出格的事。如果你不信的話,其實交易可以中止,不如你放了我,你這樣地位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年輕女孩沒有……”

“閉嘴!”他的臉色更沉,語氣中滿是暴戾之氣。

前座的羅泉撫額,這丫頭沒救了,這話如捅刀啊,大老板為了她一夜沒睡,天沒亮就坐飛機趕回來,她就是這麼回報的?換成是別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在大街上和其他男人摟摟抱抱,估計殺人的心都有。

大老板這個反應也在情理之中。

接下來,整個車廂都沉寂下去,一路上再人沒說話。

十點半,車子駛進琉璃灣別墅。

司機把車停下來,一臉緊張的看著羅泉,羅泉也沒敢回頭,就給了一個司機“稍安勿躁”的眼神,屏住呼吸聽著後麵的動靜。

就見後視鏡中,傅景朝大手拽住喬暮纖細的手腕下車,把人直接扯進屋。

跌跌撞撞的跟著他進了電梯,喬暮本能的掙紮,她的手快斷了,疼的要命。

看到他按的是三樓,她更像是驚弓之鳥一樣低頭拚命摳他鷹爪似的大手:“傅景朝,你把我放開,聽到沒有?放開我!”

男人一瞬不瞬盯著她的目光複雜煩躁,一把掐住她喋喋不休的下顎,灼熱而帶著怒氣的唇堵了上去。

他懲罰性的在她甜美的櫻唇中攻城略地,越吻越深,打下屬於他的烙印,像是在以這種方式宣示所有權。

她的身體被推抵在原始風格的粗糙牆壁上,脖子吃力的仰著,這個吻讓她手足無措,像陷進了一片混亂的沼澤地。

他大手摸上她身上的雪紡連衣裙拉鏈,火燙的吻落在她脖頸上,重重的吮吸。

太陌生了,這種感覺陌生又恐懼,自她那個地方撕裂以來,眼前的男人從沒有這樣瘋狂過,像是變成了一頭吃人的野獸。

喬暮心裏一凜,忙用手推擋在兩人的身體中間:“不要!”

他雙臂牢牢控製著她的身體,扣住她兩隻手腕,繼而把脖子上的領帶扯下來,一圈一圈,緊緊纏繞在她兩隻手腕上。

他靠近她一些,呼出的氣息刷過她濃密纖長的睫毛,聲音邪惡無比:“猜猜我接下來要做什麼?”

她因為他這句話意有所指而全身泛起雞皮疙瘩,手忙腳亂的扭動身體,“不行,不可以……”

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她根本推不動他分毫。

“怎麼不可以?”他貼著她的耳垂吹氣:“今天剛好是一個月期滿。喬暮,這場交易你獲利頗豐,而我什麼還沒得到,很不公平不是嗎?今天我就要得到我想要的。”

她驚恐的搖頭,慌亂中連忙出聲解釋:“傅景朝,咱們商量下,我真的不是言而無信,想單方向中止交易。你想想你兒子,想想小睿睿,從認識到今天,他一直在跟你賭氣,我猜他這麼小原因不外乎是因為他想要媽媽,而你卻不能滿足他這個願意,所以他才會把對母親的那種依賴轉移到我身上。可是我是個外人,我離開是遲早的事,又怎麼能堂而皇之的給他想要的那份溫暖。”

他粗喘著,不為所動的盯著她:“你現在說是為了睿兒好,早幹嘛去了?”

看他停了下來,她再接再厲,艱難的說出切身體會:“其實……說實話,我是昨天在帝都經曆了一些事,有感而發,才會這麼想的。沒有父母疼愛的孩子真的很可憐,他們不需要錦衣玉食,也不需要昂貴的玩具,隻要一個溫暖的家就能滿足。”

“你在帝都經曆了一些事?”他似乎在咀嚼著她的話,轉而道:“因為蘇璿?”

“你……你知道?”她微微一怔,驚詫不已的看他,她以為在這個世界上隻有賀子瀚知道她和蘇璿的秘密,沒想到他會知道。

“她是你親生母親。”他平淡的語調說道。

聽著他用的是肯定語句,而不是疑問句,喬暮愣愣的看著他,大腦裏慢慢理清了一些思路,“也就是說,從一開始我提出去北京,你就知道我要去幹什麼對嗎?”

他沒有回答。

實際上也無需他回答。

她低下頭去苦笑,這種感覺真不舒服,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推到舞台上,所有的一切全部被看透。

他到底存著怎樣的心思?

看好戲嗎?

她的媽媽嫁給了他的侄子,成了他的晚輩。

那她和他又算什麼?亂倫嗎?

原來他一直在看戲。

原來他根本存著別樣的心思帶她去北京。

這一刻,難堪、羞辱、憤怒……一起浮上心頭。

所以,他生氣並不是因為她和席英軒有什麼,而是因為她不聲不響的跑回來了,他還沒看夠好戲。

下巴被男人霸道的抬起來,“誰允許你說交易中止的?嗯?”

她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他。

“把剛才的話收回去。”他粗糙堅硬的手指在她鎖骨處一點點摩挲,深暗幽長的雙眸眯起,閃著危險的光芒:“別在我麵前擺你那些歪門邪理,我是個商人,追名逐利是商人的本色,我從不做虧本買賣。同樣,我是個正常男人,替你擺平了那麼多事,總不能讓我把你一直供著,隻能看,不能碰,你說是不是?”

聽著他高高在上,有如君王特赦的口氣,她慢慢的笑了起來,瞬間抬起了手,一個耳光狠狠向男人臉上招呼。

手臂到了半空中就被男人好整以暇的截住,輕輕一拉,她整個人被他向大床方向扯去,半趴在床邊上。

轉眼她被沉重的身體覆上,她抬眸,四目相對,傅景朝心中壓著火,快被這個倔強的丫頭給氣死了。

偏偏打還打不得。

就在他咬牙,把她係著領帶的兩隻手臂高舉頭頂,壓住之際,身下傳來小貓般的啜泣聲。

他低頭,近在咫尺的小丫頭眼眶泛紅,竟閉上眼睛,無聲的抽泣。

他皺眉,繃起嗓音:“我還沒把你怎麼樣,你哭什麼?”

要不是他反應快,估計今天又得挨她一耳光,他被打的人火都沒處發,她倒先哭上了。

“混蛋!”喬暮在他身下哭得一抽一抽的,雙手被綁,她就蹬著雙腿往他身上招呼,嗓音裏盡是憤怒和委屈:“我哭關你什麼事?要你管,你不就想看我笑話嗎?憑什麼?憑什麼你也欺負我?就因為你有權有勢,隻手遮天,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混蛋!人渣!有錢了不起,自以為是的壞蛋……”

這丫頭瘋起來完全跟個蠻牛似的,她身板這麼嬌小瘦弱,像是隨時被折斷,他不敢太用力。

傅景朝頭一回覺得對一個女人無計可施,幹脆再次壓上去吻住了她。

這次,她倒是老實了,在他凶猛的吻下漸漸不那麼情緒激動了。

他撐起雙臂,俯身看她,喘著氣,啞著嗓音警告:“還發不發瘋了?嗯?再發瘋,我可不保證做什麼。”

她細細的喘氣,那水眸裏盡是不甘,人雖然被他壓在身下,但總有一種不肯屈服的勁在那兒。

傅景朝看著她眼中的火苗,那火苗像憤怒的火焰。

他今天其實也沒想怎麼逼她,完全是被這丫頭悶聲不響,不辭而別給惹急了,一夜沒睡,一大早趕飛機,到了漓城終於發現她的蹤跡,追上去就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換哪個男人受得了?

他能克製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跡。

算了,她一個丫頭片子,他跟她計較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