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想一想。”喬暮腦筋飛速旋轉,冷靜分析道:“所謂的洗黑錢是不是他們通過非法所得,比如販毒所得來的錢,不能拿到明麵帳上,所以才要洗黑錢?”
“對。”
“那你是怎麼知道三思會和成豪的關係?你是一早查到了三思會的鬼臉就是雲深哥嗎?”
“不是。”傅景朝否認:“三思會和成豪有關係,這件事說起來話來,長話短說就是我當年參加了一個任務,搗毀國內一個活動猖獗的販毒集團,為首的叫Aaron。後來被他跑了,我們翻找他留下來的資料發現他與國內的三思會暗中有賬務來往,數目巨大。這引起了我的注意,所以我退伍後直接來到了漓城,一邊經商,一邊打聽三思會的消息,多年之後當我掌握了所有資料,聯合警方出擊,一舉搗毀了三思會。”
這些當年的往事他講起來輕描淡寫,喬暮聽了卻是驚心動魄,感覺在她的心目中他的形象更高大,更英勇,他做了普通男人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即使退伍了,依然選擇和販毒集團周旋鬥爭。
他摟著她,繼續說道:“但是三思會被搗毀之後,鬼臉逃跑了,後來又查到鬼臉和境外有聯係,順藤摸瓜查到了境外販毒集團,也就是Aaron在境外新組成的販毒集團。”
這裏麵的信息巨大,喬暮花了點時間才想通,“那我們在下雪的夜裏被突襲追殺,不是三思會的人,是這個Aaron為首的境外販毒集團是嗎?”
不管是三思會鬼臉,或是雲深哥,他都不可能會傷害她,所以猜測一定是後者。
“嗯。”
傅景朝感覺到自己壓住她的頭發了,手臂動了動調整睡姿,將她緊緊摟在懷裏。
“你以前應該告訴我的。”她抱怨他,她什麼都不知道,他卻知道那麼多。
“以前不告訴你,是因為這些血雨腥風離你太遠,你一個小丫頭知道了除了擔心還有什麼?索性不說。”
“那你現在怎麼肯都告訴我了?”她小手按在他胸口,哼了一聲。
“上次不說了麼,年紀輕輕的怎麼記性這麼不好?”他調侃她,也很清晰的告訴她:“我那次受傷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突然覺得如果這輩子就這麼對你避而不見,錯過了將會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既然我遠離你,躲也躲不過,不如珍惜現在,用歌詞裏的一句話說‘把每天當成末日來相愛’。”
他這話她愛聽,她說不怕危險肯定是假話,沒有誰不害怕那些窮凶極惡的毒販,觸犯了他們的利益、斷了他的財路等於是和魔鬼打交道。
可是如果安全的代價是離開他,她死也不願意。
喬暮腦子裏的問題太多,全部擠到了一起,不禁又想起了另外一個謎團:“我還有一點不明白,純爾商場大火真的是雲深哥為了報複漓城百姓策劃的嗎?我可以接受他是鬼臉,但我不能接受他是一個與全市為敵的瘋子,那不是他,我認識的喬雲深不會做那種眾矢之的的傻事,那樣樹大招風太容易被警方抓了。”
“當然不是他。”傅景朝從容淡定的告訴了她真相:“純爾商場那件事已經查清楚了,不是他所為。”
“真的不是雲深哥?”喬暮高興壞了,連聲道:“我就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我就知道……”
傅景朝摟在她肩上的手緊了緊:“別高興得太早,就算我知道是他,警方那裏也無法翻供,這個鍋他不背也得背,何況他背的是心甘情願。”
“你怎麼又不高興了?”喬暮小手撫上胸膛,哄著他,“雲深哥在我眼中是哥哥,早就跟你說過了。
“不管他在你眼中是不是哥哥?隻要是和你沒血緣關係的,和你靠得太近的異性,我統統不喜歡。”他僵冷的嗓音冷硬的一字一頓說道。
“好了,知道了。”喬暮實在是怕了他了,趕緊轉開話題說:“如果純爾商場爆炸案與雲深哥無關,那是不是你說的那個Aaron策劃的?雲深哥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裏,所以隻能頂罪?”
“八九不離十。”
喬暮倒抽了一口冷氣,一下子支起身子,借著窗外的燈光看著他模糊的臉部線條,猶猶豫豫的咬唇:“你能不能幫我想個辦法,救雲深哥出來?我不是要給他開罪,他販毒,罪有應得,但是純爾商場爆炸案不是他做的,他不應該背這個罪名,這對他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