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太陽已經曬到了床邊。
袁秧揉了揉雙眼,再揉了揉雙眼,忽然一個骨碌坐了起來。
她怎麼又睡到了爺的床上了!
定定神,意識回籠,想起昨晚又弄出了鼻血,臉不由得又是一紅。
隻要跟爺旖旎纏綿,就會流鼻血,這是上天給她的警示,讓她不能肖想爺嗎?
嗯,肯定是的!
明晃晃的太陽忽然動了動,袁秧一聲驚叫,媽呀,日上三竿了,死了,爺的早飯!
袁秧被子一掀,爬下了床,直奔廚房。
柳嫂體貼的道,“爺吃過早飯,早朝去了,你怎麼這麼早起來,不再睡一會?”
柳嫂媚眼含笑,爺對小秧嘛,還是挺好的,至少想睡多久就讓她睡多久,沒有把她當奴婢使喚。
袁秧被柳嫂笑得臉兒發燙,“睡得夠久了,還有誰沒吃早飯的,我給你們弄袁秧招牌早飯。”
單先生一腳踏了進來,“我,要大份的!”
自從小秧成了爺的小妾,他就不能天天都能吃上小秧的手藝了,偶爾遇上了,當然得吃個夠本!
“好咧,先生等著。”袁秧應了一聲,愉快的幹活兒去了。
……
四爺今早上了朝,朝上又鬧開了。
禦史遞了一堆折子,彈劾三爺狎妓禦女,有損皇室臉麵。
三爺氣得臉都青了,大爺偏句句相逼,一步不讓,兩人針鋒相對,朝堂上差點打了起來。
皇上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喊了一聲散朝,單把他們兩個留了下來。
“三哥兒,你說說,你是不是狎女妓?”
三哥兒王妃也娶了,側王妃也娶了,後宮還有一堆小妾,還不夠,還臭的髒的,都往府裏拉。
他自認是情深無比的一個人,這麼多年,心裏眼裏,就隻得一個慧慧,他們兩個,怎麼就一星半點都沒學到!
三爺見問,吱唔吱唔,“那女妓唱曲唱得好,兒臣就讓她進府裏唱了幾次曲子。”
一旁的大爺聽了,立馬喝斷,“唱幾次曲子?那是軟煙樓的紅妓,梳櫳銀還是京城最高的,一直客似雲來,自從你霸占了人家,現在軟煙樓門可羅雀,都快關門了!可憐那些媽媽丫鬟,就靠這紅妓撐門麵掙銀子的,現在說是都快要餓死了!”
大爺一臉正氣,一臉憂國憂民,嬤嬤紅妓丫鬟都是本朝子民,得一視同仁,不能任人欺侮了去。
王子犯法,得與庶民同罪!
“你,你胡說,你做生肉鋪子霸占市場,現在生肉鋪子被查封了,你懷恨於心,血口噴人!”三爺青筋暴起,一句堵了過來。
“是不是血口噴人,可以讓阿爹著人去查,看看現在是不是大家都不敢上軟煙樓了!你就是霸著人家紅妓,不準人家接客!”大爺更大聲的堵了回去。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爭吵。
皇上一掌拍在了椅子上。
兩人立馬停了下來。
“朕說過兄弟之間,要相親相愛。”皇上看著大爺,接著道,“你是大哥兒,他是你弟,有什麼錯,就不能好好說?長兄如父,你就不能好好教導教導?朕看三哥兒有三分的錯,你倒有七分了。”
“父王說得是!”大爺垂下了眸,眸內噴火,明明是老三的錯,怎麼就成了他有七分錯了!
阿爹的心,簡直偏得沒邊了!
三爺一臉囂張的看了過來。
皇上眸子一轉,看向了三爺,“你府上小妾還不夠多的?還要去狎妓?身為皇子,這種事也能做出來,朕也替你臊得慌!喜歡哪個姑娘,難道不會跟你阿娘說,你阿娘難道沒有賜給你?什麼髒的臭的都往身上攬!三哥兒禁足一個月,哪都別去了,每天進宮來陪陪你阿娘!”
皇上說罷,一拂衣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