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秧揣著銀票,一整天都充滿幹勁。
什麼兒女情長的,都是個屁,還是銀子實在。
花心思在那悲春傷秋啥的,還不如多想想怎麼賺錢。
銀子才是王道!
袁秧幹勁十足的給自己打了一天雞血,日入時分,才慢騰騰的回了四皇子府。
也不往廚房跑了,回寒煙閣洗了個澡,吃了個飯後,便斜躺在院子裏曬月光。
湖那邊琴瑟和鳴,絲竹管弦,悠揚飄渺,一波一波的傳了過來,惹人心煩!
美人相伴,又賢又柔,又會作,又會寫,又會彈,又會唱,爺也是樂上天了吧!
哪裏還會記得她這個小廚娘!
袁秧覺得自己甚是不懂情調,欣賞不來這些靡靡之音,幹脆進房蒙過被子睡覺。
還提醒了香草一句,讓她亥時一定要叫她,她怕自己睡過了頭。
不想,完全不用提醒,因為她根本睡不著。
眉頭一直跳啊跳的,總是有點心神不寧。
不知是因為那邊的琴聲還是因為晚上喝了咖啡。
輾轉反側,一直到亥時,才披衣起床。
揣上銀票,從小門出了府,直奔大哥說的廢墟院子。
疾步走了大概一刻鍾,便看見了那座廢墟院子,沒有燈火,所幸月光明亮,袁秧低低叫了聲,“哥!”
“小秧,我在裏麵,進來。”
袁秧心頭一鬆,走了進去。
袁苗正坐在天井裏,眉頭緊皺,一臉痛苦,“小秧,我的背,好像被東西咬了,痛得我動不了,你幫我看看。”
“啊,怎麼了,怎麼會有東西咬?我看看。”
袁秧湊過去,蹲下來,細細看了一遍,沒有不妥,伸手摸了摸,著急道,“哥,哪裏疼?”
“哥也不知道,小秧,你細細看看,有沒有傷口?”袁苗一臉痛楚。
“那我拉開你的衣裳看看。”
袁秧著急起來,也沒想那麼多,伸手把他的衣裳給扒拉了下來,湊過去,一點一點的細看。
小手在他的背上,胡亂的摸著,“哥,是不是這裏?這裏呢?”
袁苗本就皺著的眉頭,此刻皺得更緊了,她的小手,貼著他的肌膚,一路火光灼灼,灼燒著他的心頭!
他本就愛她,愛她入骨,此刻,一翻肌膚相觸,身子早就有了反應。
他愛著她,護著她,這麼多年,舍不得動她一根汗毛,就是為了有一天,他能光明正大的娶她,光明正大的擁有她!
可她,她,竟然成了別人的女人!
他舍了命去護著的,她的矜貴的身子,她竟然輕輕鬆鬆就奉獻給了別的男人!
那天,她的那一句“大哥,我已經是四爺的人”,幾乎沒要了他的命!
他的女孩,怎麼能成了別人的女人!怎麼能!
一想到此,熊熊的怒火,幾乎又要漲暴!
他恨不得立刻便把她狠狠的壓在身下,把她身上屬於別的男人的氣味,一滴一滴剔除幹淨!
可,他知道,此時,不能衝動,他得慢慢謀劃!
壓住腹部叫囂著的灼熱,低沉痛苦的道,“小秧,往下,往下摸一摸,看有沒有,大哥,好痛!”
袁秧急得一身的汗,“哥,怎麼樣?能不能動?動一動。”
他們得去看大夫才好。
她伸手抱他,想要把他抱起來,忽然,一陣亮光照了進來,刺得她眸子半眯。
她扭頭,待看清來人,心頭猛的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