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呢?”
四爺一踏進來,便問了一句。
她今天是去了南三所,不過這時間,也該回來了。
“廚房裏呢,說是今晚要親自下廚。”香草笑眯眯的道了一句。
這女人,就不能好好躺著嗎,她那小身板,哪裏經得起勞碌。四爺眉頭一皺,一個閃身便飄進了廚房。
廚房香氣四溢,噴香的肉在鍋裏刺啦刺啦的滋滋冒著油,令人一看便深覺饑腸轆轆。
飯在鍋裏,人在床上,才是他期待的,她倒好,總喜歡呆在廚房。
她非得親手下廚,他當然感動,隻是,他更不願她勞累。
慢慢過去,手一伸,便從背後抱住了她,把俊臉蹭在了的她的黑發裏。
“四爺,快閃遠點,油濺到了!”
這男人,越來越黏膩了,她做著飯呢,他也要摟摟抱抱的。
“娘子為了為夫,親自下廚,為夫怎好袖手旁觀。”
她身子那麼香,他怎麼肯放。
夕露一愣!
她可不是為了他親自下廚,不過,既然他硬要這麼認為,就讓他這麼認為好了。
“你不旁觀,也不會做啊,你這樣,很是礙手礙腳,懂?”
真是服了他!
“娘子這是嫌棄為夫?”四爺一肚子幽怨。
“很明顯啊!”
夕露可不會照顧他易碎的玻璃心。
“嫌棄歸嫌棄,可不準拋棄為夫。”他側了側頭,朝著她的臉頰,就吧唧了一口。
一臉的口水印上,蓋了戳。
夕露伸手抹了抹口水,無語翻了個白眼,“爺越來越惡心了,快去辦正事,薛公子找你,外麵等著呢。”
“薛公子?薛飄?他來幹嘛?”四爺瞬間一臉警惕。
這女人當初,可是極其垂涎人家的美色,各種投懷送抱撲過去的,失憶後,才好一些,這會又來,舊情複發怎麼辦!
四爺立馬感覺到了深深的危機感,一轉身,背著手,走了出去。
一出了廚房門,便開啟了切換模式,剛剛一臉寵溺黏膩無下限的美男子,瞬間高冷腹黑剛硬了起來。
一身玄黑色的錦袍散發著幽冷,一張妖孽俊臉不怒而威,從發絲到腳趾都散發出一種上位者才有的孤傲與霸氣。
薛飄看見四爺,情不自禁的便站起來,躬身行了個禮,“見過四爺。”
他雖然掛職在太醫院,可卻是隻給皇上看病的,所以,兩人交集不多。
四爺比他高一些,傲氣淩人的看了他一眼,“不知公子尋到這裏,所為何事?”
薛飄是光風霽月耀玉堂般的一個人,也不在意四爺的不悅,把皇上的情況說了一遍。
四爺聽了,眉頭一皺,沉吟了好一會,心情竟是非常的複雜,有悲傷,有心酸,有心痛。
蘇貴妃一走,父皇的身子,便是兵敗如身倒,可,自己母後,走的時候,連父皇的一麵都見不到。
那時的母後,冰冷冷的躺在幽暗的棺椿裏,周圍一片雪白,太監宮女哭聲震天,他跪在那裏,幾天幾夜,淚水早已風幹,卻始終等不來父皇。
因為,蘇貴妃就是那麼恰恰病倒了,父皇走不開。
蘇貴妃是死得罪有應得,可,父皇,深愛著一個女人,有錯嗎?或許他並沒有錯,隻是錯在生在了帝王家,還這麼深情。
雖然兩人從來沒有父子之情,可血脈相連,無論怎樣,他不想他那麼快就把生命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