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第二節課結束。
楊牧一邊往外走,一邊撥打胡朝陽的電話。
電話僅僅響了兩聲,胡朝陽就接通了,“牧少,您下課了嗎?”
“下課了,正準備出校門,你在哪裏?”
“我在校門口。”
說話間,胡朝陽已經看到了楊牧,衝他揮揮手。
兩人見麵之後,胡朝陽並沒有急著走,而是詢問,“牧少,您請假了嗎,需不需要我打聲招呼。”
楊牧搖搖頭,道:“走吧,去看看病人,早點看完早點回來。”
胡朝陽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拉開車門迎楊牧上車,一邊開車一邊把情況簡單說了下。
患者叫做萬海兵,現正在省醫icu病房,原本隻是小感冒,並沒有當成回事,隻是吃點藥打打針,結果卻越治越嚴重,這兩天已經陷入昏迷,醫院也下了病危通知。
想到患者的情況,胡朝陽懇切的看著楊牧,“牧少,請您務必要救救他。”
“我盡力!”
楊牧點點頭,見胡朝陽急形於色,是發自內心的擔心,不由好奇起來,“看你樣子,跟病人感情挺深。”
“萬廳是前省公安廳的副廳長,年前才退下來的,是我的老領導老上司,對我有知遇之恩,可以說沒有他的提攜,就沒有我的今天。”
聽到這話,楊牧對胡朝陽刮目相看。
人走茶涼是官場長態,也是社會的長態,人在位置上什麼都好,人一旦離開位置,許多人態度也就變了。
胡朝陽在萬海兵離職之後,還這麼緊張關心他,這一點非常難能可貴。
就衝這一點,楊牧就覺得這個人值得交。
……
省醫。
住院部門前。
胡朝陽車子剛停下,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就匆匆迎了上來,“胡哥來了,楊神醫到了嗎?”
他是萬海兵的兒子,叫做萬豪。
“在後麵呢!”胡朝陽努努嘴。
萬豪一聽,連忙來到後麵,急切的拉開車門,客氣道:“感謝楊神醫百忙之中處抽出時間來…”
一句話說到一半,他就停了下來,因為想象中的“楊神醫”並沒有下車,反而是一個小年輕走了下來。
微微愣了愣,跟楊牧點點頭示意,接著他再次躬身,並微微探頭朝裏看,準備迎楊神醫下車。
然而,這一眼看去,他不由愣住了。
因為車子裏麵空空如也,哪裏還有半個人影。
尷尬的直起身,萬豪問道,“胡哥,你不是說楊神醫到了,怎麼…”
“有眼不識真佛了吧。”
胡朝陽跟他很熟,笑著打趣一句,朝著楊牧一指,鄭重介紹,“這位就是楊神醫,你可別看他年輕,一身醫術不是一般的高,唐老的下肢癱瘓,就是他給治好的。”
萬豪臉色一紅,尷尬的催著手,“沒想到楊神醫這麼年輕。”
胡朝陽上前拍拍他肩膀解圍,“驚訝吧,其實別說你想不到,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
“楊神醫裏麵請。”萬豪招呼。
雖然對楊牧身份跟醫術持懷疑態度,臉上卻沒表現出來,而且他也相信胡朝陽應該不會拿這事開玩笑。
三人上了電梯,很快到達六樓。
胡朝陽接了個電話,稍微落後幾步,萬豪當先帶著楊牧進入病房。